不知内里的甘津蜜露是多么销魂滋味。
陆听溪瞬时了然,嘴角紧抿。
少女双眸怅惘,两片唇瓣鲜润如沁了釉的含蜜嫩蕊,微微张启,惹人探幽。
不想让祖父活着返来的人天然会千方百计禁止,锦衣卫为免夜长梦多,必是日夜兼程赶路。
她蓦地想起他好似跟她说过,今后不必跟他伸谢。可他这回确切帮了忙,在人前总还是要全面礼数的。
谢思言与她说,陆老爷子约莫再有大半月就能回京,这期间,她需求做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共同着将陆家与顺昌伯家的婚事推掉,二是放心等候。
谢思言目光凛冽,隐含警告。
少女佳色鮮妍,晶光灼灼,一身蔷薇宝相淡色云雾绡绣腰襦裙,更加显得胸丰腰纤,香肤柔泽。双股小巧和田白玉镯套在细瘦腕子上,被襦袖遮住大半,玉白娇粉皆映在腕上那一圈水豆腐似的玉肌上,偏少女垂动手,看不逼真。
男人将她逼到石壁的犄角处:“先前不是一概都商定了,为何提早入了公主府?”
谢思言总觉沈惟钦的目光时不时寻机往陆听溪身上黏,不欲多留,回身拜别。
他说话时,目光落在面前少女身上。
泰兴公主久惯强势,眼下却被谢思言说得盗汗涔涔。
少顷,厉枭来禀:“小爷,小的方才令人盯着魏国公世子,但还没寻见机会检察车内幕形,就见陆家五女人乘了丁家女眷的马车来了公主府。”
陆听溪抬头看他:“那除了放心等候,我还能再做点甚么?”
谢思言道:“公主问我做甚,问问当事者才是要紧。”
她到公主府的时候比谢思言先前交代的要早了一些。
母亲那般刚烈的人,被人迫着去赔罪还是平生头一遭。
陆听溪被他迫着,后背一下子抵到了石壁上:“白薇说想早些归家,我不好总拖着人家,想着迟早都一样,便提早了。”她的视野被他挡了个严实,试了几次,搡他不动,“早与晚有甚辨别?事情不是办好了吗?”
“世子此番也是为我解了围。何况,世子亦非陆家人,本日还是仗义执言,何必在乎那些细枝末节?”
陆听溪知他这是变相催她,也作辞分开。
这便是讥他擅揽态度了。
沈惟钦不退不避:“本日还要多去世子仗义援手。世子言辞泠泠,令人敬佩。”
男人松了手:“你若每回都不照打算行事,我们又何必提早筹划。下回切忌私行行事,不然我真要罚你的。”
陆听溪道了不必,称谢后正要走,却听沈惟钦笑道:“表妹有所不知,我来时为了图便利,搭了世子的马车,但世子许是本日心境不佳,不大欢迎我。我回程时却不好再叨扰世子,遂着人归去备了车驾来公主府接我。”
厉枭笃定应是,倒惊奇于小爷为何反问一句。
一番话说得绵里藏针,无隙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