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信?”金德决放心软到底,“您可知,今儿那张画像,出自谁之手?”
萧律任她气,就是不放手,还抬眸看向代宗。
这爷俩搞来搞去的!敢不敢痛快的先给她搞个休书!?
司浅浅却对阿谁老奴更感兴趣,“陈妈妈现在那边?”
司浅浅就很急啊!可她就算胆量再肥,也不敢再冒昧插嘴。有些事,可一不成二,不然就真的是无知了。
见她魂不守舍的翠柳也不敢多问,只搀着人,随金德去了朝暮殿。
被问得悲从心来的司浅浅,一把抱住小婢女,“他们都欺负我!”说好的休妻,说到底就是不休!害她表情大起大落那么多回!欺人太过!呜呜呜——
出殿时,还是两手空空的司浅浅,心很累。
“娘娘先用膳,您吃完了,老奴便叫人把人带来。”金德哄道。
“好!”代宗神采大霁,“律儿!记着你本日说的话!你若敢再孤负阿耶对你的希冀,你便去你兄长、母后坟前,自刎!”
如何就不承诺呢!?
五年来,儿臣常常悔怨,少年时如何就那般不听话,如果听了兄长言,跟在他身边,仰仗儿臣的技艺,兄长或许就不会死!母后亦不会死!儿臣,追悔莫及!”
“哈哈哈……”从龙椅上走下来的代宗,冲动的扶起了萧律,“我儿终究返来矣!”
不过娘娘也别悲观,王爷总归是护着您的,今后啊!自没有人敢欺负娘娘您,您好好的,别哭了,可好?”
但是,代宗却问:“你这是怪朕没当好一个父亲?”
“就是您那位暴虐长姐啊!眼下,她那小丫环正被我们的人扣着呢,甚么都招了。”
“是,阿耶!”再次慎重叩首的萧律明白,他这才算是过关了。
“娘娘乖。”熟谙哄起小娘娘的翠柳,也感觉小娘娘好难,“婢子本觉得娘娘有王爷护着,日子定是比在相府时好,没想到,凶恶反而更大。
可惜,萧律捂住她的嘴了。
“儿臣不休!”
“呜——”司浅浅就哭!都被戏弄了,还不准人哭不成?
翠柳没法,只能持续安抚小娘娘。
眼看堕入僵寂,代宗才开了口,倒是说道:“若朕说,你若不休妻,朕就收回册封你为太子的诏令呢?”
早就被吓破了胆的黄鹂,倒是问甚么答甚么,像是还没回魂。
“不敢,但儿臣有父皇,父皇能教出兄长那样贤明的太子,天然也能教好儿臣,儿臣也毫不负父皇所教!如父皇将儿子教成大盛战神那般!”
金德觉得她是愤恨陈妈妈,当即禀道:“娘娘放心,金刚早已拿了王爷的令牌出宫,眼下必已将陈妈妈拿住。”
话毕。
“因为父皇的太子,必须是母后的孩子;也因为儿臣毫不会让其他兄弟,德不配位的坐上兄长的太子位!”
代宗也在看他,父子俩默契的疏忽了司浅浅。
来自萧律的果断反对!如龙卷风般,绞碎了司浅浅的幸运泡泡,让她懵了一下,不太明白本身的幸运如何来得快,去得更快?!
待萧律从甘露殿出来时,金刚已近前禀报,“王爷,王妃确乃司相之女,但其母,却非相夫人。”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于儿臣而言,兄长是父,您是君父,兄长已故,儿臣唯愿父皇让儿臣听兄长一次!娶兄长替儿臣看中的小女子为妻。
司浅浅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