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铁弩箭洞穿了一名格尔虎奴兵的盾牌,射碎了此人的脑袋后,带着脑浆和血液的铁弩箭又是直接穿透另一名奴兵的胸膛,带着血和碎肉的铁弩箭破后背而出后,还未到强弩之末之时,微微有些下坠后,直刺入另一名不利奴兵的腹部。
吼完后,这位当初从太鲁部因为获咎权贵而出走,尽忠乌母主单于并为猰颜部辛苦办事四十多年的老将,不肯看到猰颜雄师的败亡,起了死志的他,举起薄弱的弯刀,不顾身边亲卫的禁止,一人一马冲向成百上千的安西军,然后悲壮的被残暴的乱刃分尸。
猰颜人的第一次打击就在惨败中草草结束。
但可惜这只是老将畏达儿的一厢甘心,劈面的亚森出自伊斯梅洛家属,是猰颜阏氏克拉玛莲·伊斯梅洛的亲侄,是最小也是最受宠的侄子,本年只要29岁,寸功未立,但却已经做到翕侯,很较着是一个被送入军队中镀金的二世祖。
听到麾下第一虎将夸下的海口,想着之前霸都鲁冲锋陷阵,万人难敌的绝世恶相,本来心急如焚的弗拉基米尔,情感倒是稍稍稳定下来,重新规复了平静。
对于皇甫昂带领的安西渡河偷袭雄师来讲,最狠恶的战役还是掠取渡口以及以后保卫渡口的战役。
统帅这三个肃律重马队千人队的翕侯太鲁人畏达儿,一名须发皆白心志果断的六十岁老将,此时涕泗横流,悲忿的说道:“我们为甚么没有援兵,对岸的人莫非全数睡着了吗?”
浑身浴血但多是同袍和仇敌鲜血的乌突干,模样吓人,但他本身实在并未受多大的伤,此时仍然用宏亮的声音答复道:“有五六千安西马队围攻我们,有期门郎另有白马义从,并且在我们保卫渡口军队遭到进犯时,河东大营那边,也是一样遭到打击,我看到那边火光冲天,听到震天的哭喊声,较着是大营被攻破,攻打大营的安西军起码也有七八千人,不然他们必定不能那么快攻陷有一万懦夫扼守的河东大营。”
听完亲历者乌突干的话后,猰颜雄狮面色大变,心乱如麻,不由出声道:“固然是在大雾天,但统统的船只都被我军收走,一万多安西军是如何渡河的?又是如何不被我安排的标兵发明的?并且他们是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暗藏到河东大营和渡口四周?得以展开卑鄙的偷袭的?”
“莫非,就让劈面安西军稳稳占住对岸,断绝我们的后路和粮道,然后我们自生自灭,自我崩溃吗?”仍然处于暴怒和发急中的猰颜雄狮,再无先前学他哥哥乌母主单于虚怀若谷时那谦恭模样,完整听不进奥迪尔的进言。
“安西军方才击败对岸守军,占据渡口,必定安身未稳,恰是策动突袭的最好时候,我将派出最精锐的三个格尔虎懦夫千人队停止突击,霸都鲁,我麾下最英勇的将军,你来带领此次打击。”
心中有如数迷惑的猰颜雄狮,越想越是想不通,暴躁的他,呼吸越来越短促,最后心头只剩气愤之火在燃烧,好像一头被激愤的狮子,大吼道:“派最精锐的千骑队,给我夺回东岸,不然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射击!”
但新汲引上来的翕侯奥迪尔倒是劝道:“大王,河上大雾未丧尽,我们看不清劈面之敌,冒然打击,必定蒙受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