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晔不紧不慢,将头稍稍偏移了些,巧换着语气道:“各位官爷,小民不过是想着寻见狱中的一名老友,烦请官爷行行好,将我也一并关出来了罢。”侍卫一听,神采忽而变成了绛紫色,这年初,竟另有人想着入狱,求着入狱……
“就这了,出来罢,”侍卫翻开了狱门,宸晔便钻身而入。他的身形健硕,入狱之时还需着躬身几分,而他的冒然突入,倒是惊着了正在昼寝着的叶秋白。
“谁?”她低声问着,手也做好了与之一搏的筹算。那人没有答复,只是骤停了脚步,寻了个位置横躺了下来。叶秋白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那人。
宸晔心中暗喜,法度更加轻巧,他的目标很明白,便是好生瞧瞧那女子,瞧瞧那传闻中,问斩前的犯案累累,暴虐狠辣,以及那问斩当天的呼风唤雨,覆手为云的人儿。
所谓的与世无争,所谓的淡然如墨,统统儒雅之词,仿若都是为他所作。
“你,可想过你的结局?”宸晔蓦地开口问道,本身也是惊了一下,明显心中筹算着,是不想那么早拜下阵来,同她多话的。
“睡了?同我说话,当真如此无聊?”宸晔低首笑着,心中却升起了阵阵暖意。
而这统统,身为帝王,心中又怎会不知这其间的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只是冒充胡涂,衡量着朝臣间的权势寡众罢了。
“说!你是何人,来这儿又是想着援救何人!”侍卫恶狠狠的问着,架在宸晔颈项上的刀柄也稍稍逼近了很多。他们又怎能识这穿着浅显边幅平平的男人竟然是当朝帝王最为宠嬖的三皇子?
侍卫大惊,以着他是劫狱拆台,赶紧大动兵戈招来了援手。宸晔发觉不妙,唯恐破了大计,便连连止了抵挡,任由着侍卫将他轻松钳制。
这个女子,果然风趣,果然……不值得那么早便没了性命。
“哦?你竟熟谙他?那女子啊,可真是一灾害之人。”侍卫言辞凿凿,可还是领着宸晔去往了一处,那是专门用作收押女子的监狱,男人原是不能等闲看望的,而宸晔此次的“例外”,则多是亏了那几锭金子的报酬。
“来,同官爷们说说你这想要见得人姓甚名谁?”侍卫咧着嘴问着,一人手中持了锭金子。“嗯,是位女子,昨日方收押于此。”宸晔答着,犹是一脸当真的模样。
他们相视一笑,打趣了起来。“你要出来?那行,无妨先将你犯获咎状条列一番,让官爷们看看你可有这个资格,入了这狱门。”宸晔听罢,莞尔一笑,直接由着怀中取出了两锭黄金,转手便塞入了侍卫的掌中。
热脸贴上冷臀部,她叶秋白也毕竟拉不上面子子,转了个身背向着他筹办睡去。
“贿赂官员的罪,可还够了?”宸晔说罢,只见着侍卫们的态度产生了逆转,他们堆起了笑容,一个劲的点着脑袋,口口声声的还应和着“够了够了”的字眼。
这副见钱眼开的嘴脸,宸晔早已是习觉得常,见惯不惯。他摆了摆头,直接阔步向着监狱的方向走去,侍卫跟在前面,倒是筹议着如何朋分这笔“黑财”。
本身现在伤痕遍野,又不知是如何的造化,这今后的日子啊??想来定是不会好过。而此光阴线覆盖,天气明丽,恐是正逢午后之时,若真是有人前来寻事,那也是常理当中。叶秋白想着,便觉着脚步声更加的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