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入了这监狱的人又有几人能够轻谈存亡?”宸晔感慨,倒是在悄悄等着她的答复。“总不能等闲的死了吧,那也太不值得了。”叶秋白还是随性而答,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睡了?同我说话,当真如此无聊?”宸晔低首笑着,心中却升起了阵阵暖意。
“就这了,出来罢,”侍卫翻开了狱门,宸晔便钻身而入。他的身形健硕,入狱之时还需着躬身几分,而他的冒然突入,倒是惊着了正在昼寝着的叶秋白。
“你不怕你挑选活着,等着你的将会是更多的情面冷暖,油滑庞大?”宸晔连续的问着,那方却早已传来了安稳的呼吸声……
他们相视一笑,打趣了起来。“你要出来?那行,无妨先将你犯获咎状条列一番,让官爷们看看你可有这个资格,入了这狱门。”宸晔听罢,莞尔一笑,直接由着怀中取出了两锭黄金,转手便塞入了侍卫的掌中。
这个女子,果然风趣,果然……不值得那么早便没了性命。
所谓的与世无争,所谓的淡然如墨,统统儒雅之词,仿若都是为他所作。
宸晔心中暗喜,法度更加轻巧,他的目标很明白,便是好生瞧瞧那女子,瞧瞧那传闻中,问斩前的犯案累累,暴虐狠辣,以及那问斩当天的呼风唤雨,覆手为云的人儿。
“甚么甚么结局啊,还能如何样,尽量活着就是了。”叶秋白随口承诺着,轻松的腔调弥漫而出。
“哦?你竟熟谙他?那女子啊,可真是一灾害之人。”侍卫言辞凿凿,可还是领着宸晔去往了一处,那是专门用作收押女子的监狱,男人原是不能等闲看望的,而宸晔此次的“例外”,则多是亏了那几锭金子的报酬。
宸晔拂了拂袖,转而便往着回府的路走了一通。他法度陡峭,神情得意,可端倪间却还是悄无声气的多了丝警戒。只见他眼角微斜,目光挪向了转角处,顷刻间,一个恍忽模糊的身影仓促闪避。
宸晔没有持续再追,不过是改了线路,行了一偏陋巷道。身为皇子,时不时会被监督着行迹,这点,他早已是习觉得常。
“谁?”她低声问着,手也做好了与之一搏的筹算。那人没有答复,只是骤停了脚步,寻了个位置横躺了下来。叶秋白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那人。
“喂,兄弟你谁啊,犯了甚么事也进了这破牢啊。”那人还是理睬他,扭了个身却留下了一抹绕有兴趣的邪笑。
他路过巷道,来回看了看,当确认四周少有火食经过后,这才放心的取出了怀中的那张人皮。
这东西得来不易,此次倒是费在了一名本身未曾蒙面过得女子身上?宸晔眉梢间闪过一丝惊奇,略加动辄,转而便将人皮甚为贴合的覆在了本身的容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