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孙尚书所言极是。李大人也只是一时心切罢了。”曾后冷哼一声,看了孙尚书一眼,转头对瑞嘉帝说道。
“臣附议!”
好好的一个论功行赏的大会,硬生生地被褚洄变成了慈悲赈灾筹款大会。曾老国公一行人神采都出色极了,他们想挑起陛下对两军的顾忌,没有想到反而被褚洄话锋一转引发了瑞嘉帝对他们的好感,另有那一届届民生为大的酸儒们,好感度直接升到了顶端。
“陛下。”褚洄俄然出乎料想地开口道,“褚洄已是一品大将军之职,赏无可赏。不若陛下将赐赉褚洄的犒赏,以陛下之名赐赉此次阵亡边陲的将士和丰州丧失严峻的百姓,以示恩德。”他一开口,顿时大殿一片哗然。此次大战能够说是嘲风将军功绩最甚,赏金银无数也难以值得,并且这个嘲风将军一贯看上去冰脸兽心的……竟也如此心肠仁慈。
“你们一个个的……都如此行事,让朕好生打动。如许吧,也别你推我让的不要朕的犒赏了,该赏的还是得赏,别的对将士们的抚恤和百姓的补助,就由此次北汉补偿的金银中出吧,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瑞嘉帝当即打动抹泪,点头定砖。
孙尚书心头一凉,他不该贸冒然地站出来发言的。只是曾老国公发话,他就算不站出来也必须站出来啊!“微臣不敢,微沉只是实话实说,还望陛下明鉴。”
褚洄凉笑一声道:“李大人,户部空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数十年前就推迟镇西军粮饷,本将军不与你计算。月前又拖欠谢家军的粮草,导致我等差点断水缺粮死在北境,被北汉人攻破玉岩关而入,幸亏有丰州粮草济急,本将军也不与你计算。现在你连抚恤伤亡将士的钱都拿不出来,也不晓得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如何当的,难不成各地每天上缴的那些真金白银,都进了你的口袋不成?”
叶挽差点噗嗤一下笑出声。褚洄一点也不比曾丘云嫩,他故意膈应曾后和曾家替瑞嘉帝立威,这话一出,如果瑞嘉帝聪明的话天然会顺势而为,在百姓中赚足好名声。将军府看似没了犒赏,却赢了瑞嘉帝的好感……别看现在瑞嘉帝在曾后的掌控下碌碌有为,他如果故意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曾后的掌控的,只要挑起曾后和瑞嘉帝之间的战役,天然偶然来统领他们这些浅显的将士了。
褚将军开了头,谢家军那边天然也不无能坐着领赏了。谢青闻与连城同时跪隧道:“陛下大义,末将等也情愿。”
“都是朕的好将,百姓的好支柱,天然都要厚赏。褚将军此次功绩至伟,谢老将军也劳苦功高,朕不会厚此薄彼。可惜了,谢老将军旧伤未愈,身材不适,不能亲身入京领赏,谢小将军,就由你代父领赏吧!”瑞嘉帝笑的一派慈爱平和,仿佛一点都没有发觉到先前你来我往的打机锋。
“母后感觉,该如何厚赏二位将军的好?”
她秀眉轻皱,刚要开口,就听脑海中传来一个不带豪情的冰冷声音:“别急,持续听听。”叶挽不动声色地抬开端四周打量别人神采。
“陛下!”曾丘云端倪一紧,顿时给户部尚书使了个眼色。户部尚书跪地哀嚎道,“陛下还请三思!现在国库空虚,接下来另有陛下的加冠之礼和封妃大典,更有西秦和北汉使者入京参会,需求真金白银的处所太多,大燕的门面不成丢啊!”他喊得极其逼真,仿佛真的缺了北汉这笔赔款国库就运转不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