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微微抬开端,看着曾后愈来愈冷的目光,心中感慨。这个做母亲的,被一儿一女同时挤兑,也不知内心是多么滋味?
叶挽没有想到谢青闻也有如此奸刁的一面,内心暗笑。
“圣上贤明,嘲风将军此行居功至伟,该当厚赏!”
公然瑞嘉帝看上去更欢畅了,当即鼓掌道:“嗯……实在朕心中早有主张。褚将军的话……”
“王大人所言极是,听闻定国侯将北境兵权全权交由嘲风将军掌控,实是军功赫赫啊!”
“陛下!”曾丘云端倪一紧,顿时给户部尚书使了个眼色。户部尚书跪地哀嚎道,“陛下还请三思!现在国库空虚,接下来另有陛下的加冠之礼和封妃大典,更有西秦和北汉使者入京参会,需求真金白银的处所太多,大燕的门面不成丢啊!”他喊得极其逼真,仿佛真的缺了北汉这笔赔款国库就运转不得似的。
谢青闻不是痴人,天然听得懂这些矫情的文官话中的意义。他端倪一转,抱拳朗声道:“陛下圣明,末将觉得,此次的确是褚将军功绩最大。老父年老,身材不适,天然是比不过我等年青人,没有褚将军在军中申明赫赫了。”他轻敛端倪,仿佛在粉饰内心的不屑。话里话外竟然有嘲风将军操纵威名用心夺权的意义,那轻视的意义不需言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好好的一个论功行赏的大会,硬生生地被褚洄变成了慈悲赈灾筹款大会。曾老国公一行人神采都出色极了,他们想挑起陛下对两军的顾忌,没有想到反而被褚洄话锋一转引发了瑞嘉帝对他们的好感,另有那一届届民生为大的酸儒们,好感度直接升到了顶端。
褚将军开了头,谢家军那边天然也不无能坐着领赏了。谢青闻与连城同时跪隧道:“陛下大义,末将等也情愿。”
褚洄凉笑一声道:“李大人,户部空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数十年前就推迟镇西军粮饷,本将军不与你计算。月前又拖欠谢家军的粮草,导致我等差点断水缺粮死在北境,被北汉人攻破玉岩关而入,幸亏有丰州粮草济急,本将军也不与你计算。现在你连抚恤伤亡将士的钱都拿不出来,也不晓得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如何当的,难不成各地每天上缴的那些真金白银,都进了你的口袋不成?”
曾丘云顿时一惊,暗恨褚洄这小子毒手,当即对吏部尚书使眼色。吏部尚书道:“陛下息怒,李大人只是忧国忧民惯了,感觉我们该当省吃俭用以保护大燕国库运转公道,并非当真国库一穷二白,只是李大人一时心急罢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如此行事,让朕好生打动。如许吧,也别你推我让的不要朕的犒赏了,该赏的还是得赏,别的对将士们的抚恤和百姓的补助,就由此次北汉补偿的金银中出吧,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瑞嘉帝当即打动抹泪,点头定砖。
“母后感觉,该如何厚赏二位将军的好?”
公然瑞嘉帝顿时大为打动,也不知是真聪明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被褚洄打动到了。他当即也没有理睬曾后丢脸的神采,拍案道:“褚将军大仁,朕怎可不赏不赐?朕决定,将褚将军的犒赏一半抽出用以安抚伤亡将士和百姓,另一半由朕的私库而出,多谢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