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风长出了一口气:“公子,我们以她为保护,应当能够连夜冲出去!只是……只是获咎死了这位宗室郡主,公子怕是再也没法去睢阳上任了。”
而乌显乌解两人则听得面色如土,目瞪口呆。心道孔晟疯了,这类话也敢说?竟敢公开如此轻渎郡主,这……这……这……真的是疯了!
虢王李巨现在号令率领河南道抗贼事件,睢阳正在他的治下。如果虢王晓得孔晟这个小小的八品县令,竟敢冲犯他的女儿凤阳郡主,那种结果可想而知了。
孔晟的声音降落刻毒,目光中的杀机一闪而逝。他微微上前一步,身上发散着杀气与威势异化而成的某种气势。事关存亡存亡,他早已落空了常日的耐烦和温文尔雅,倘若乌显乌解两人靠不住,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孔晟冷冷一笑,目光威势凛然:“皇室宗亲又如何?莫非我们还要引颈就戮、坐以待毙不成?要动我,不要说戋戋一个郡主,就是她老子虢王李巨也不成!”
郡主他都敢动,何况是乌显乌解两名宿卫?
“若真是万不得已,杀你灭口又有何不成?!郡主心性暴虐,就算我放了郡主,你想必也不会放过我。既然摆布都是一个死字,拉上郡主陪葬为我陪葬,能有郡主这般崇高仙颜的妙人儿相伴于地府之下,孔某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孔晟的声音安静到一个没法用说话来描述的程度。
穆长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孔晟竟然不连夜逃脱,反倒要在重重包抄中在堆栈中过夜休整,即使是穆长风,都感觉孔晟胆量不是普通的大了。
乌显有些害怕地望了孔晟一眼,下认识地垂着头后退了两步。
李萱神采一变:“小贼,你要杀我灭口?”
孔晟扫了昏倒畴昔的李萱一眼,倒是笑了笑,哈腰下去将她拦腰抱起,表示钟五娘和钟蟆抬一张软榻来,放下李萱,又取一张毯子来为李萱盖在身上。
李萱缓缓展开眼睛,眸光怨毒。
“怕也没有效,方才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你我就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想要独善其身,那就是痴人说梦了。是也不是,尊敬的郡主殿下?”孔晟俄然放声大笑起来:“郡主殿下,我们但是有言在先,如果你胆敢再威胁于我,我必将你的衣衫脱光了将你扔出去!”
李萱嘲笑起来:“小贼,本郡主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死。”
李萱羞愤交集,臻首一垂,身形倒卧在地,当场晕厥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