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受命在外候着,见他返来,恭敬禀报导:“少夫人身子不适,感觉疲累,先歇下了,还望大人勿怪。奴婢受命在外服侍,浴房里已备了热水。”

温热的水伸展满身,浴房里的混乱陈迹也被宋姑清算洁净了。

令容纵有那样闲适的心,也没那等体力,被韩蛰半拉半搀地带到梵刹庙门外,已是气喘吁吁,两颊泛红,拽着韩蛰的肩膀,先忙着缓口气。

令容可不想明日带着浑身疲累骑马出城,早早沐浴了,也不等韩蛰,先上榻安息。

五人弃马而行,韩蛰跟令容走在前头,韩瑶带飞鸾飞凤在后信步赏玩。

宴席至戌时尽了才散,韩镜留儿孙说话,令容自回住处。

……

衣裳被风卷得翻飞,他走出老远,才在松柏下立足回身。

这一回身,不止令容,连同才轻而易举赶上来的韩瑶都怔住了。

故交相逢,韩蛰只字不提此事,或许早已健忘,或许对一介县令的死毫不在乎。

“快巳时中了。大人叮咛的, 他去夫人那边问安,少夫人随便睡到多晚都成。”宋姑已在别苑里服侍过了,将昨晚的陈迹大略清算过, 见令容仍趴在被窝里睁着眼,才道:“不睡了吗?”

时隔一年,他在都城销声匿迹,俄然呈现在此处,实在叫人不测。

令容向来是雅俗皆爱的,这回因惦记取梅坞尚未开败的茶梅,便选了此处。

高修远收回目光,唇边笑意讽刺。

韩蛰点头,命她退下,自去浴房沐浴,换上寝衣出来,就见令容睡得正熟。

次日凌晨, 令容醒来时枕边空荡荡的, 韩蛰不知去了那边,帘帐层层垂落, 隔出榻间暗淡。她身上酸痛, 转了个身, 懒得爬起来,只懒声道:“宋姑。”

去普云寺进香的,也都是文人雅客,倒有清幽离尘,绝世而立的况味。

韩镜仍坐在上首,底下儿孙顺挨次坐着,中间没了太夫人,便是杨氏鄙人居首。

阁房灯烛熄了一半,仍旧明晃晃的,她向里而睡,呼吸陡峭绵长,锦被下的娇躯微微伸直。韩蛰没打搅,自将烛火都熄了,坐到榻上,掀被而入。

令容点头,一时候倒不知该说甚么。她对高修远的才调极其叹服,数番来往,也佩服贰心性为人,前几日在金州时,傅锦元还曾感慨,说想再找几幅高修远的画来观玩,却杳无音信。久别相逢,本来有话想说,但韩蛰就在身边,她还得留意分寸。

畴前,是他想岔了。

歇了整日,傍晚时才见韩蛰返来,精力抖擞。

那人仿佛也发觉了似的,俄然回身往这边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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