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么快,她便来索债。

背后传来韩蛰的声音,“本日累吗?”

令容也不急着上榻,自取了银剪,去剪几朵灯花。

那“韩大哥”的称呼在耳畔响来响去,魔音绕梁似的,有点头疼。

“上回那几张呢?”

总跟着他玩?韩蛰皱了皱眉,章老三位孙女里跟他玩过几次的就只章素的mm章斐,那会儿他还能偶尔偷空奸刁,那小女人跟在她哥哥身后甩不掉,偶尔也会带着,添了很多费事。遂只淡声道:“她啊。”

……

因高阳长公主对令容有芥蒂,方才同杨氏酬酢不止,杨氏知她脾气,也不决计打断,现在话茬递过来,才瞧着令容,眼里不自发地浮起笑意,“是啊,结婚三年了,这孩子懂事知心,实在合我情意。你们还没见过吧?”

韩蛰唇角微动。这还是前两天在厨房,令容想吃新买来的银鱼,他忙着抽不出空,随口说做一盘菜一千两银钱,成果她当真从柜子里翻出几张银票递给他,韩蛰没何如,只好抽暇去厨房帮她掌了火候,安抚她的五脏庙。

“身上热,散散热气。”

现在提及旧事,章斐还没颇温馨,高阳长公主倒是甚为记念,目光不时扫过令容。

令容却已全然回过神来,起家帮他解开衣衫,“夫君喝酒了?”

她瞥了一眼,并没起家驱逐,脑海里仍有半根弦松着,神游未回。

“家母身子结实,原该来亲身道贺的,只是途中舟车劳累,刚回都城又不平水土,才命侄女先同长公主一道来道贺,她身子病愈了再来拜见夫人。”

令容跟在杨氏身边,陪两人往桐荫台走。

她别开目光,韩蛰唇角微动,“不想睡?”

“哪个章女人?”

宋姑见她疲累,也没多去掌灯,只将取亮的灯烛点了,叫枇杷红菱放轻手脚,自去侧间熏衣裳。

令容正为那“韩大哥”的称呼暗自惊奇,听杨氏语声慈爱,便也含笑站起号召。

一昂首,见韩蛰仍盯着她,虽有浑身淡淡酒气,目光却仍旧锋锐洞察,让她那点小脾气无所遁形,干脆挑了然,“前晌高阳长公主和章女人来道贺,说了好些夫君畴前的趣事。”

未几时韩蛰出来,换她盥洗。

“不算累,躺会儿就歇好了。”令容回身,对上韩蛰的目光,就见他靠在软枕,那寝衣敞得比畴前更甚,松垮垮搭在肩头,盘扣皆开了,直到腰腹才收起来,暗淡烛光下,那劲瘦的腰身清楚清楚。恰好那脸上清冷结实,仿若偶然。

现在太师的孙女站在跟前,二十岁的年纪,锦衣裁剪得贴称身材, 发间珠钗柔润, 与高原长公主的华丽骄奢差异, 那张脸也生得清丽, 气度温婉,一身的书卷气。

韩大哥,呵,嫁进相府三年,令容还是头一回闻声有人这般称呼韩蛰。

恍忽中仿佛闻声姜姑的声音,她等了半晌没再闻声动静,目光微偏,就见韩蛰不知是何时出去的,姿势俊伟,换了门下侍郎的暗红官服,踥蹀繁复,绣纹华贵,衬着浑身冷厉的气势,愈见谨重严毅,气度雄远。

这明显是用过晚餐了,令容估摸着热水也备好了,一问时候,竟已是戌时中了,遂没担搁,让韩蛰先去盥洗,她叫人熬了醒酒汤备着,将那袭极新的官服搭好抚平,叮咛枇杷铺床毕,落下帘帐。

“累了歇着。”韩蛰按住她肩膀,自将踥蹀解了,仍在中间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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