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想出应对的体例,锦衣司的人便闻讯上门,说猎户干系一件要案,现在被人打得昏倒不醒,怕背后另有原因。锦衣司已得了文书,要接办这案子。

这会儿既闲着,便又拿出那食谱,坐在铺得厚软暖和的圈椅里,渐渐瞧起来。

令容知他所指,淡淡一笑,道:“这门婚事他必是不对劲的,才会急着清理。”

因韩蛰迩来没过夜银光院,令容胆量稍大些,虽不触碰,却也将屋舍安插瞧了七七八八,连同书架上搁着哪些书都瞧了一遍。见到那本食谱时,她实在感到不测,背动手儿细心打量了几遍,那书被磨得有点旧了,边沿乃至起了褶皱,明显是经常翻阅。

幸亏那猎户命大,熬太重伤保住了性命,只是昏倒不醒。

韩蛰却说,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何况是范自谦?皇上威武圣明,若听任这类报酬非作歹,终究损及的是皇家颜面。他食君之禄,忠君事主,怎能是以等小事伤及天子英名、朝堂严肃?

等范家得知动静时,范自谦早已进了锦衣司的大狱。

传闻范自谦连半个时候的审判都没熬住就招了,打斗伤人,罪过无可狡赖,按律当徒三年,流三千里。因念范家曾于社稷有功,事君忠心,免了放逐之刑,只押于狱中。

不过半天,这事儿就传遍了京师朝堂。

“我记取了。”令容点头。

但不管长辈的意义如何,他既决意迎娶傅家女儿过门,当如何相处,他自有筹算。

祖父对他寄予重望,不止要文韬武略,更需果断善断,震慑旁人,半点都不能耽于后代情长。爹和娘则分歧,虽也坚信那高僧之言,却仍盼他能活得有血有肉,在朝堂雷厉流行,在府中能伉俪敦睦――杨氏待令容热情,成心拉拢,也是为此。

是以她虽在银光院住了这些天,凡是韩蛰的东西,她看看便罢,却从不去碰――

这一瞧就不舍得罢休了。那食谱跟话本里说的秘笈似的,写的满是各处驰名誉却不过传技术的菜肴。上头为每道菜记叙做法,光是瞧着食谱,就能令人想到光彩诱人、香气扑鼻的饭菜,勾人食指大动。食谱以外,还记叙选食材之法,偶尔还能插两则妙闻。

韩蛰的官职虽只四品,行事却比刑部尚书还短长,加上他祖父是尚书令,父亲是门下侍郎,叔父又是御史大夫,一家子手握大权的高官,京兆尹正嫌这山芋烫手,见那人还持有朱批文书,当即镇静地将案子交了畴昔。

傅益将事情说罢,叹道:“那位虽不算只手遮天,能将皇上也诓出来,这本领和胆气实在无人能及。范自谦畴前的罪过他没究查,这回却特地措置,又是在这当口,恐怕是为当日范贵妃和田保同谋赐婚的事。”

窗外风声飒飒,屋内却被火盆熏得暖意融融,令容半靠椅中,甚是舒畅。

不必傅益提示,她也是尽量避着韩蛰,不敢去戳老虎鼻子的。

本来年节将近,各处衙署都想着尽快告终手头的事,安生过年。谁知前几日,京郊却有件案子报上来,京兆尹还没敢定夺,便被闻讯而来的锦衣司接办――本来是当朝范贵妃的兄长范自谦在外打斗,重伤了人,若不是那性命大,恐怕当场就打死了。

令容惊奇万分,忍了两天,毕竟没管停止,抽出来瞧了瞧。

锦衣司办事向来雷厉流行,副使樊衡亲身带人,从歌坊中捉走了正寻欢作乐的范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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