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笼着双手在唇边呵了呵,回屋后命人摆早餐,而后修书往金州,禀了回门的事。
……
堂弟韩徽因不在京中,本日没来,那位玩世不恭模样的是韩蛰的弟弟韩征。
见韩蛰进门,除了长辈,旁人都站起家来。
魏氏当时没放在心上,厥后听寺中方丈提及,才得知那是位云游的高僧。
此事虽没张扬,韩镜却就此留意,对韩蛰的婚事更是慎之又慎。先前两门婚事,都是女家心胸不轨有所图谋,韩蛰查明后顺手除了,此中内幕连杨氏也一定清楚。这回赐婚傅家,韩蛰探明秘闻感觉无虞,那傅令容又年幼不懂事,娶来正宜挡箭,好推掉旁的婚亲摸索,才会点头。
“方才我去找字帖时,听堂下的婆婆们说,昨晚表哥歇在银光院,方才虽跟着外祖父出门,却又在门口等那傅家女人,还亲身撑伞送她归去的。”唐解忧在榻上坐得端方,神情惴惴的,“外祖母您说,他会不会是对那傅家女人上了心?”
待韩镜发话让各自回屋时,男人们起家出厅,韩蛰跟在韩镜身后,只朝令容瞟了一眼便走了。剩下二夫人带着梅氏告别,唐解忧没了束缚,腻在太夫人跟前说话,杨氏却向令容道:“吃过早餐未曾?”
杨氏下首的夫人瞧着年青点,正跟中间一名少妇说话,应是韩家二房的婆媳。
随后,太夫人跟杨氏提及家务事,令容规端方矩地陪坐。
令容同杨氏禀报了声,将傅益请到会客用的小暖厅。
韩蛰也晓得她的短腿儿走得慢,将伞盖往她那边倾了倾,放缓脚步。
傅益在令容出阁后没几日就出发进京,安设了住处便来探她。兄妹俩叙别后之事,傅益得知令容嫁过来后还算安稳,不由松了口气,因厅内没旁人,低声道:“既然婆母和蔼,今后多靠近着她,勤谨奉养,博个欢心。至于那位……这些天还是躲着点的好。”
“媳妇惫懒,起得稍迟了些,尚未用饭。”
杨氏稍露不测之色,不容韩蛰开口,便向他道:“你媳妇身上穿得薄弱,如许冷的天怕吹出病来,你照看着送归去,可别有闪失。明儿倘或她受了风寒,我只找你问罪。”说罢,挽着韩瑶,竟在丫环仆妇的簇拥下仓促走了,像是忘了方才邀令容去用早餐的话。
说罢,便叫宋姑撑起雪伞,让开门路请韩蛰先行。
韩家谋逆的事旁人或许不知,她倒是晓得的。先前那两位女人死得蹊跷,令容不筹算步厥后尘,又没希冀能引得韩蛰动心软意饶了她,只能循分守己,守愚藏拙,唇边含了淡淡笑意听着,没插半句话。
遂亲身教令容认人敬茶,先是韩相和太夫人,次是韩墨和她,随后是韩砚佳耦。坐在二夫人下首的是韩蛰堂弟的老婆梅氏,余下两位女人,一名是韩蛰的mm韩瑶,另一名则是韩蛰姑姑的遗孤唐解忧。
令容挨个敬茶,又给太夫人和杨氏等人奉上备好的针线,长辈亦各有所赐。
韩蛰带着令容上前拜见,杨氏亲身过来将令容搀起,握着她手笑吟吟的道:“昨儿掀了盖头就感觉这孩子生得都雅,现在细瞧,公然出挑得很。”
彼时韩蛰已是权势显赫的相爷,皇家又式微荒唐,所谓天命是甚么,韩家民气知肚明。
因杨氏待她和蔼,处境倒不算太艰巨。
“也就那样。”
走了几步,前面的魁伟身影蓦地一顿,低头道:“想让母亲明日找我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