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跟着韩蛰走出来,正厅里已坐了很多人。

“回门的事本来就没按刻日,夫君既然繁忙,何必焦急?夫君瞧着裁夺就是。”

令容挨个敬茶,又给太夫人和杨氏等人奉上备好的针线,长辈亦各有所赐。

“夫君曲解了。”令容觑见他神采不豫,忙乖觉地赶上去,借机道:“夫君腿长脚快,我有些跟不上。”

韩蛰点头,连屋门也没进,丢下雪伞,回身钻入雪中,大步冒雪走了。

厚重的帘子翻开,暖热的气味稠浊淡薄的檀香味道劈面而来,门口摆了架酸枝镶云石屏风,古拙朴素。

唐解忧咬唇不语,瞧着魏氏,眼圈儿垂垂红了。

令容同杨氏禀报了声,将傅益请到会客用的小暖厅。

遂亲身教令容认人敬茶,先是韩相和太夫人,次是韩墨和她,随后是韩砚佳耦。坐在二夫人下首的是韩蛰堂弟的老婆梅氏,余下两位女人,一名是韩蛰的mm韩瑶,另一名则是韩蛰姑姑的遗孤唐解忧。

只是韩镜早已警告过,结婚只是奉旨,摆在银光院礼遇便可。谁知韩蛰竟会上心?

太夫人端倪端严,勉诫了一番话,说令容既已嫁入韩家,便需按着韩家的端方行事,今后应恪守礼节,不成越矩。

庆远堂中,太夫人魏氏用罢饭,因外头雪浓,便只点了柱香,顺手翻瞧佛经。

杨氏稍露不测之色,不容韩蛰开口,便向他道:“你媳妇身上穿得薄弱,如许冷的天怕吹出病来,你照看着送归去,可别有闪失。明儿倘或她受了风寒,我只找你问罪。”说罢,挽着韩瑶,竟在丫环仆妇的簇拥下仓促走了,像是忘了方才邀令容去用早餐的话。

韩蛰虽是新婚,却未按制休沐,仍忙得不见踪迹,除了洞房那晚歇在银光院,其他时候甚少踏足,晚间也是歇在书房。令容还没摸透韩蛰的脾气,乐得临时躲开,只迟早去杨氏和太夫人处问安,闲时跟姜姑说说话,揣摩各自脾气。

杨氏下首的夫人瞧着年青点,正跟中间一名少妇说话,应是韩家二房的婆媳。

她的身量搁在同龄少女中算是苗条,跟已成年的韩蛰比起来,却还不及他肩头。这会儿穿了银红洒金的披风,帽兜遮着头顶发髻,一圈柔嫩的白狐狸毛中暴露含笑的面庞,两眼弯弯,呵气成雾,还挺都雅。

走了几步,前面的魁伟身影蓦地一顿,低头道:“想让母亲明日找我问罪?”

魏氏没再计算,将字帖放回桌案,叫她再临摹一遍,布了沟壑的眉头却垂垂皱起来。

……

这婆母比阮氏和蔼很多,令容满心惴惴地嫁出去,闻言稍稍宽怀。

庆远堂是太夫人魏氏的住处,修得翘角飞檐,气度光辉。

韩家谋逆的事旁人或许不知,她倒是晓得的。先前那两位女人死得蹊跷,令容不筹算步厥后尘,又没希冀能引得韩蛰动心软意饶了她,只能循分守己,守愚藏拙,唇边含了淡淡笑意听着,没插半句话。

一起无话,直走到银光院中,韩蛰才留步道:“方才是想奉告你,克日朝中繁忙,邻近年节又脱不开身,回门之事定在正月,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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