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出了浴房,半敞寝衣走到榻前,就见本来那幅广大的锦被已被收起, 另换了两幅小的, 规端方矩各自放开,中间隔开半尺的间隔,泾渭清楚。而令容则紧贴床榻里侧平躺着, 裹得跟粽子似的,姿势却端端方正, 不偏不倚,只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瞧他。

宋姑瞧着忍俊不由,“少夫人这是有苦衷呢?”

既然是韩蛰本尊返来,红菱的用处就不太大了。令容有身也才月余,脉象虽较着,除了干呕嗜睡之症,身子并无非常,帮着端菜递盘子,利索得很。因怕韩蛰是空肚赶返来的,又叫红菱做了份糯米排骨蒸着。

韩蛰身居高位公事繁忙,又在这节骨眼,外出办差是常有的事,她当然不能说甚么。

到第三日,就有些心浮气躁了。

……

现在好菜近在跟前,怎能不嘴馋?

韩蛰“哦”了一声,二十年读书磨砺,史乘兵法都了然于胸,对妇人的事毕竟知之有限。因方才杨氏特地叫他畴昔耳提面命,含蓄叮嘱,叫他禁止一年半载,晓得事关紧急,只好依她。

厚厚的鸦青帘帐垂落,隔开外头清冷的北风,没甚么动静。正要收回目光,却见门框与厚帘的间隙里伸出去一只苗条的手,骨节清楚,安闲而慎重。

目光扫过工致笔迹,却只要半数进了内心。

――还好韩蛰不在。

说罢,顺手帮他解了踥蹀搁在中间,殷勤地搬水盆给他洗手用。

“才开了没两日,今早女人去剪了几枝,特地叫人送来的。”

现在突然旧事重温,像是从隆冬转到寒冬,令容现在的年纪在房事上不算太热中,在旁躺了半晌便安然睡去,他倒是气血方刚,惦记取销魂滋味,内心跟猫爪挠似的,血气暴躁,几近想扔了书翻身将她压着,哪怕逗一逗也好。

韩蛰仰躺在榻,盯着满屋昏黑,调息了半晌才算入眠。

不过哪怕韩蛰外出,饭还是得吃的。

这明显是被韩蛰指导过了。

“哪有。”令容没美意义说是盼着韩蛰的美食,只拨弄梅花,“后园那一树梅花都开了?”

本来兴冲冲地等着晚间韩蛰返来,能劳烦他做道甘旨吃,谁知后晌沈姑递来动静,说河东出了点告急的事,韩蛰有公差在身,临时定了要出都城一趟,来回怕是得四日,让令容好生安息养胎,不必挂怀。

“吃饱了才有力量赏梅。”令容迎畴昔,若不是有宋姑和红菱在场,怕是得扑到韩蛰怀里去。幸亏她禁止住了,眉眼弯弯,笑生双靥,“夫君不是明日才回吗?”

……

令容点头, 眨了眨眼睛, “我睡觉不诚恳, 怕伤着孩子。今晚起躺着睡, 稳定动。”

“煨口蘑、松仁烧豆腐,另有去骨鲫鱼!夫君赶路返来,要歇会儿吗?”

“连夜措置完工作就赶返来了。”韩蛰瞧她杏眼傲视,尽是等候,不由勾起唇角,“想做甚么?”

韩蛰坐到榻上,苗条的腿一屈一伸,将胸前寝衣理了理。

就跟幼时盼着过年似的,想到明日韩蛰即将回府,内心便忍不住雀跃。

没尝过销魂蚀骨的滋味,禁止矜持轻而易举,现在要重新茹素,实在有点艰巨。

自打韩蛰四月里外出,连着大半年繁忙,她已有好久未曾尝过他的厨艺。

回到榻边,令容已经睡熟,屋里的灯烛被他熄得只剩两盏,暗淡宁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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