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么早就有了歪心机!
……
韩瑶抱膝坐着,靠在尚政肩膀,半晌俄然道:“西川这么多美人,我是第一个?”
尚政体贴,去倒了水给她。
韩瑶不会介怀此事,只是感觉猎奇,本日席上留意多看两眼,果然容颜出挑,遂感慨道:“冰肌玉骨,辞吐出众,还真是个可贵的美人。这一起走来,也算是开了点眼界,这些女人水灵仙颜,还真不比都城减色。住在这一带,也算是眼福不浅了。”
衣袍被吹得猎猎翻飞,垂垂添了凉意,尚政带韩瑶到避风处,苍松翠柏下,混乱堆着七八块扁圆的石头,上头银钩铁划,还刻了字。
伉俪俩结婚后, 尚政同韩瑶说过很多西川的趣事, 韩瑶心神驰之,却始终未能成行。
韩瑶瞪他,“扔下你在这里看美人,我去散心。”
“你伯父看中了,想说给的那位!”韩瑶醉眼昏黄,语含嘲弄。
“是吗?”韩瑶嘀咕,抬起手腕瞧了瞧,又捏了捏腰间。
“我不信阿谁。”尚政牵着韩瑶的手,掀了半边衣裳铺在青草上,让韩瑶坐着,手里把玩石块,“年青的时候,十四五岁吧,跟兄弟们登到这座峰顶,也是少年心性,做了个商定。”
韩瑶惊奇,捡起一块瞧了瞧,“这是?”
“兄弟们放的。”尚政亦蹲身捡了几块,看罢上头的名字,脸上笑意便愈来愈浓,“飞鸾峰下有做寺庙,专求姻缘的,方才看到了吧?”见韩瑶点头,续道:“本地人说这是座神山,求姻缘很灵验,那寺里香火最旺。”
韶华正茂的时候,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
建兴二年三月初, 都城春意正浓, 繁花如簇。
这事还是尚政不慎抖出来的。
韩瑶这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遂莞尔笑道:“是要刻心上人的名字。”
“哪个孙女人?”
小伉俪俩都觉欢乐,交割筹办齐备了,于三月中旬出发去西川。
到现在冬去春来,都城表里的情势,已比韩蛰即位前安稳了很多。
这话尚政当然是不爱听的,因进屋时已将侍从都屏退,伉俪独处无所顾忌,便就着床沿压畴昔,将韩瑶圈在怀里,腰腹微挺,低声道:“要不尝尝?”
登临绝顶俯瞰群山,自有无双风景。
这事情当然没成,那孙女人当然貌美,却非尚政想要的,直言回绝。
“那我们就多住一阵?益州人杰地灵,多少男儿在这里寻得心上人,在神山许下誓词,留在那女人身边不走了。”尚政就势逗她,直夸益州城女人容色鲜艳,肌肤柔腻,才子倾城。
韩瑶向来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先前韩家处境特别,她在都城时得空便去外头散心骑射,却不敢离都城太远,免得被人盯上。这回有了长公主的侍卫队,又是韩蛰当政,不似畴前路途凶恶,便高枕无忧,且行且乐,走得很慢。
尚政搀着她,闻着那淡淡酒气,甚是无法。
“世上很多美人,合眼缘的却未几。记得刚见面那回吗?你几乎被我射伤。”尚政伸臂,将韩瑶揽在怀里,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那日的景象,她从藤蔓后闪身出来,玉冠束发,英姿飒爽。心机便在当时被攫住,步步深陷。他在韩瑶脸颊亲了下,“当时就感觉,这女人真都雅,必然要娶过来,不能让旁人抢走。”
尚政亦笑,神情非常记念,“快十年了,兄弟们散在四方,倒还没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