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不由皱眉。
“还是去吧,我都承诺了。谨慎些应当无碍。”令容靠在软枕上,眼睛半眯。
旋即要水喝,“宋姑,我渴了,想喝水。”
韩蛰面仍冷酷,语气却和缓了些,“好。”
令容神采微沉,忽闻声外头姜姑同韩蛰说话,忙叫枇杷收起,迎出去。
“好些了。”令容站在中间,瞧他神采。
这些利落做完,令容那边的五香冬笋也逸出扑鼻香味。
韩蛰神采不太都雅,自回屋取了样东西,便敏捷出来。
韩蛰拿珠子毁灭灯烛,仰躺在榻。
“往里让让。”他说。
“嘶――”令容吸口冷气,眼神儿不幸巴巴的,“这里很疼。比前面两处疼很多。真的。”
睡个觉天然不会肇事,想必是因她迟误了他的事,韩蛰才会不悦。
凌晨韩蛰醒来时,枕旁凑着一颗脑袋,青丝如鸦,呼吸柔嫩,悄悄扫过他脖颈。昨晚的蚕蛹早就散了,她斜占了大半张床榻,锦被褪在胸前,睡得正香,唇角还微微翘着。
令容动筷尝了尝,板栗烧得软糯入味,野鸡肉香嫩适口,比她的五香冬笋好吃多了!
遂紧盯着板栗野鸡,吃得满心欢乐,直夸韩蛰做得好吃。
没等她松口气,床榻微陷,韩蛰坐在了身边。
韩蛰挪开目光,顺手拽落帘帐,也不换寝衣,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前后窜改不小,必有原因。
“这里……”
“好。”她软软应了一声,仍缩回被中,呼呼入眠。
“这里?”
韩蛰睁眼躺了半晌,往外挪了挪,垂垂睡着。
红菱去大厨房取笋,见有新送来的野鸡和板栗,便叫人清算洗净,顺道也拿了些。两人细工慢活地做冬笋,韩蛰等了两炷香也没见菜,不耐烦,顺道往厨房去瞧了眼,见她俩磨蹭了半天,竟还在切冬笋。
韩蛰脚步一顿,畴昔坐在桌边。
她被宋姑和姜姑扶出来坐在榻上,褪了鞋袜一瞧,脚踝微微泛红,倒没旁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