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软软应了一声,仍缩回被中,呼呼入眠。
两盘热气腾腾的菜前后出锅,冬笋香气扑鼻,板栗野鸡味鲜肉美,摆在一处香气四溢。
她有些歉然,“昨晚怕是迟误了夫君的事,我……非常歉疚。”
旋即要水喝,“宋姑,我渴了,想喝水。”
“嗯。”
凌晨韩蛰醒来时,枕旁凑着一颗脑袋,青丝如鸦,呼吸柔嫩,悄悄扫过他脖颈。昨晚的蚕蛹早就散了,她斜占了大半张床榻,锦被褪在胸前,睡得正香,唇角还微微翘着。
宋姑点头,将那只珠鞋取来,翻过根柢递给令容一瞧,上头雪融得湿漉漉的,沾着几粒细细的珠子,非常油滑。
令容眯着眼睛抹完药,精力一旦松弛,抱着软枕昏昏欲睡。
昨晚多喝了几杯,脑筋里虽浑沌,韩蛰帮她查伤口的事却还记得。彼时他还很有耐烦的模样,没计算她堂上偷看,还扶她回屋,指导枇杷如何抹药,今早却端了张冷脸,据宋姑说,他辰时就一声不吭地走了,连姜姑都没理。
他别开目光,干脆拿旁的事转移心机,道:“脚既伤着,别去进香了。”
“坐好。”他叮咛了声,便抬起令容的脚搭在膝头。借着烛光瞧她脚踝,精美秀致,肤白如玉,泛红的处所格外夺目。她的脚生得都雅,指甲盖儿圆润光芒,握在手里软软的,也就他巴掌大小。
“有点疼。”令容诚恳答复。
杨氏对回门的事没贰言,只担忧令容的脚,要请郎中,被令容拦住了,便叮咛她好生安息,让韩瑶祈福袋时给令容也带一个。
待得杨氏等人去进香,令容暂未提珠子的事,征得韩蛰同意,用他的厨房做菜。
令容困死了,只能对付,“谨慎些不碍事的。”
“晓得了。”韩蛰松开手。
韩蛰神采不太都雅,自回屋取了样东西,便敏捷出来。
令容神采微沉,忽闻声外头姜姑同韩蛰说话,忙叫枇杷收起,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