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要水喝,“宋姑,我渴了,想喝水。”
厨房不远处有暖阁,令容已叫人在那摆了糕点果脯,待两道菜摆好,不止她垂涎欲滴,韩蛰的脸上都蠢蠢欲动。
“细珠子?”令容微愕。
韩蛰腾地坐起,理了理衣裳,自回书房,叫人帮着换了药。
韩蛰“嗯”了声,侧头觑她,“脚都好了?”
这厨房内清算得干净整齐,绝非别处可比,两副灶台砌在墙边,尚未生火。
吃了饭,两人往杨氏处问安,禀了令容崴脚和初三回门的事。
令容神采微沉,忽闻声外头姜姑同韩蛰说话,忙叫枇杷收起,迎出去。
令容忙叫住他,“夫君,方才母亲派人送了两碗粥,说是酒后吃了最好。夫君要用些吗?”
“不疼。”
这些利落做完,令容那边的五香冬笋也逸出扑鼻香味。
令容临时抛开珠子的事,自取了碗给他盛粥,又将小菜摆在跟前,“昨晚多谢夫君的药,今早公然好了很多。这些菜是红菱刚做的,夫君尝尝。”
“晓得了。”韩蛰松开手。
“对了,”令容总算从锦被探出头来,声音又懒又软,“夫君返来得仓猝,我还没问,夫君筹算哪天去金州?”
遂紧盯着板栗野鸡,吃得满心欢乐,直夸韩蛰做得好吃。
睡个觉天然不会肇事,想必是因她迟误了他的事,韩蛰才会不悦。
倒是韩蛰酒后发腻,将大半盘冬笋吃洁净,才道:“味道还不错。”
韩蛰神采不太都雅,自回屋取了样东西,便敏捷出来。
韩蛰拿珠子毁灭灯烛,仰躺在榻。
迟误睡觉也算迟误事,韩蛰淡声,“既然歉疚,如何弥补。”
“坐好。”他叮咛了声,便抬起令容的脚搭在膝头。借着烛光瞧她脚踝,精美秀致,肤白如玉,泛红的处所格外夺目。她的脚生得都雅,指甲盖儿圆润光芒,握在手里软软的,也就他巴掌大小。
凌晨韩蛰醒来时,枕旁凑着一颗脑袋,青丝如鸦,呼吸柔嫩,悄悄扫过他脖颈。昨晚的蚕蛹早就散了,她斜占了大半张床榻,锦被褪在胸前,睡得正香,唇角还微微翘着。
她被宋姑和姜姑扶出来坐在榻上,褪了鞋袜一瞧,脚踝微微泛红,倒没旁的症状。
一道菜都没做出来,再要做旁的,获得何时?
甬道两侧的灯火都颇暗了,屋里却还灯火透明。宋姑围炉坐着,却掀起了半幅帘子,时候打量外头动静,瞧见令容返来,忙带着红菱迎出,又同韩蛰施礼。见令容走路一瘸一拐,忙道:“少夫人这是如何了?”
令容眯着眼睛抹完药,精力一旦松弛,抱着软枕昏昏欲睡。
“嗯。”
“不慎崴了脚,枇杷已去取药了。”令容顺势让宋姑扶着,转头向韩蛰道:“多谢夫君。这边有宋姑和姜姑顾问,不会有碍,夫君如有急事,可别担搁了。”
而他,也许是用心矜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好。”她软软应了一声,仍缩回被中,呼呼入眠。
杨氏对回门的事没贰言,只担忧令容的脚,要请郎中,被令容拦住了,便叮咛她好生安息,让韩瑶祈福袋时给令容也带一个。
今晚搬回书房!
他别开目光,干脆拿旁的事转移心机,道:“脚既伤着,别去进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