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亦回以笑意,瞧着高修远,再看那幅画,半晌后有了眉目。

他还是如常的清雅打扮,温润如玉,诗才秀怀。

韩蛰点了点头,见令容仍回身跟杨氏说话,复看向那幅画——做得确切很好,比旁的灯谜彩头都贵重很多。

这般一说,韩瑶恍然,接过那画细看,目光落在高山流水足相思一句上,有些挪不开。

令容看罢,与韩瑶面面相觑,各自茫然,猛听有人叫她,回过甚,竟又是高修远。

令容展开,恰是灯谜上的这幅画,但气韵活泼,山川隽秀,已是上乘之作。

令容摆布手各执鱼灯,半倚轩窗,垂垂绽出笑容。

令容本来正跟杨氏说话,转头见是韩蛰,便只一笑,“是猜灯谜博的头彩,给瑶瑶了。”

三楼亦有灯谜,若非雅间客人,旁人都须挨个猜出底下的才气上来,这会儿倒挺温馨。

朱雀街上鱼龙作舞,暗香盈盈,锦衣司内,韩蛰走出狱门时神采冷沉。

这灯谜做得颇高雅,上头一副画,山高月小,中有清泉沛然流出,清泉以外有林木稀少,一眼瞧去,山川秀绝,意境清幽。中间则是风骨萧洒的行书,写着两句话——远树疏林饶画意,高山流水足相思。答案是要答一个字。

韩蛰进门瞧见,随口道:“甚么好东西?”

“喜好这幅画吗?”令容去过韩瑶屋中,知她虽习武强身,却也性喜山川,爱藏好画。高修远虽还幼年,这幅画隽秀萧洒,即使不能跟名家比拟,却也甚是可贵。见韩瑶只是瞧着笑,便忍俊不由,“送给你,好不好?”

垂垂行至朱雀长街的辉明楼,因这儿是观灯的绝佳地段,又设了很多灯谜,已被围得熙熙攘攘。杨氏性子夷易,见这场景只感觉热烈,让家仆在前开路,她带着世人走出来,被伴计恭恭敬敬地送到三楼的雅间。

令容愣了一瞬才收回目光,握着两只鱼灯,“夫君,去乘船吗?”

灯谜背面有高脚小桌,桌上摆着笔墨,她自提笔写好递畴昔。

相府离皇宫不远,出了巷口走一阵,便是热烈贩子。

少年人啊。

“多谢嫂子!”韩瑶这一声叫得可谓非常甜了。

令容被人挤着,脚下没站稳,身子前倾撞在他胸膛。

锦衣司四周重兵扼守,闲人不敢靠近,走得远些,垂垂听到鼓乐喝彩传来,是元夕夜热烈赏灯的百姓。巷外街上有花车驶过,凤箫声动,舞姬妖娆,引得纨绔少年们竞相追逐,呼喝不止。

他收回目光,瞧见那句高山流水足相思,再一瞧韩瑶,暗自点头。

“高公子——”令容微觉惊奇,“你也来猜灯谜?”

韩蛰微诧,转头瞧向内里,就见熙攘人群里,田保那位姓高的表侄站在灯谜前,正跟人笑谈,灯谜高悬,那幅画模糊跟韩瑶面前这幅类似。

这会儿天气还早,街道两旁的花灯虽已高悬,赏灯的人还不拥堵。今晚官府严禁马车上街,女眷多是乘坐简便小轿,先看朱雀长街上的灯楼花车,待夜色更深时,往广通河乘船观灯,看波光照水,明月高悬,几近是商定俗成的路数。

游灯的船早就备好了,仆妇扶着杨氏和两位女人先上船,韩瑶转头见中间的鱼灯风趣,想回岸去挑一只,带回府里玩。

令容刚好还没上船,便道:“我去挑吧。表妹要吗?”

桨摇水波,依河而行,两侧灯影残暴,暗香模糊,连夜风都似温和了。画船不大,两人对坐在内,隔着两尺的间隔,都只瞧两岸花灯,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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