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医来了,帮着一道擦膏抹药。

宋姑瞧着心疼,让红菱去做些苦涩的吃食过来,又取了蜜饯放在令容手边。

“嗯。”

令容的擦伤并不重,抹了药疗养一阵便能病愈,连个疤也不留。但岩石坚固,磨破的伤口格外疼,更别处酥软的胸前还挤了点淤青出来,令容自幼娇气,拿指头稍碰伤口,便疼得皱眉,泪花儿只在眼眶打转。

令容脸上更红, 恼羞成怒, 回身一拳捶在韩蛰背上, “我是为救夫君性命才困在这里!”

韩蛰因卷入缉拿刺客的事,后晌一向在永昌帝身边待命,进城后也得空回府,跟韩镜一道侯在宫中。等永昌帝稍歇了半晌,便将相爷韩镜和刑部尚书及北衙禁军统领、韩蛰等人调集起来,令刑部和锦衣司合力,严审此案。

“那……我们也走?”令容不甚肯定。

行宫风声鹤唳,令容和韩蛰走畴当年,羽林卫已列队仗剑,在要紧路口巡查。

“差未几。”令容含混,“叫枇杷请女医带伤药过来吧,别人若问,就说是我身子不适。”

“嗯, 我晓得。”

刑部大牢内,这会儿倒是火把透明。

“你先转畴昔!”

山洞背对阳光,非常暗淡。

令容还是背对着他, 将衣裳理得平整些,因胸前微微疼痛,偷着揉了揉,待松缓些,才极力平复心境。

韩蛰紧跟在她身后,这一缩,立马投怀送抱,撞进他怀里。

……

韩蛰却没动,声音淡然如旧,“我手臂伤了。”见令容没反应,又弥补,“还没包扎。”

……

旋即,韩蛰探头往外,“如何?”

韩蛰报命,当即回衙署安排。

等羽林军和随行射猎的武将赶来救济,刺客便如鸟兽散,从密林逃脱。

“不准笑!”

韩蛰腰间佩剑,神采阴沉。

方才只顾着羞窘,因韩蛰逆光,她也没瞧清楚,出了岩缝更不敢看,听他提起,便半跪在地,见他手臂衣裳染了半幅鲜血,心中一跳,“有药粉吗?”

这长孙敬当然有抵挡昏君的本领和胆量,却没有胸怀天下、深谋远虑的目光和蔼度。

韩蛰似洞察她的心机,唇角微动,“你今后退开点。”

这会儿再要硬往外挤,就感觉胆怯了,那点嫩肉挤来挤去,若真伤着,可就不好了。

一旦永昌帝被刺杀,这昏君膝下没有子嗣,独一的兄弟又是个天生的傻子,皇位虚空,民气一散,必然生乱。

韩蛰沉吟半晌,拂袖起家,往关押长孙敬的监狱而去。

“有人来了。”令容方才被吓得心惊胆战,见又有人来,不由防备,往里头藏身。

韩家目下的威望和气力还不敷以夺权服众,更不敷以震慑四方。

她最怕这些,晓得韩蛰没来及包扎便来找她,低声道:“方才多谢夫君。”

待令容让开了,他才伸一条腿出来,屈起膝盖立个马步,“上面宽广,踩着吧。”

她的背后,韩蛰却安静不下来。

那张娇丽的脸颊突入脑海时,韩蛰面上的冷厉之色稍淡。

一碰到空中,令容立马躲开两三步,连个谢字也没说,只低声道:“走吧,再担搁下去,瑶瑶该担忧了。”说着,也不看韩蛰反应,随便掸了掸衣裳沾的灰尘,便往山洞口走,临出去前,俄然“咦”了一声,又今后缩。

昨日受了那样的惊吓,按着令容的性子,今晨必然会做些好吃的压惊。他当然惯于行走在阴沉监狱,对饮食却一贯抉剔,在那等血污阴暗的处所吃不下东西,路过道旁食店也勾不起食欲,现在腹中空空,倒颇驰念她和红菱捣鼓出来的粥菜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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