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道身影胶葛,韩蛰满腔肝火宣泄一半,瞅准机会,用力将长孙敬踢倒在地,随后飞身扑上,锁住他手脚。

韩蛰也没再多说――锦衣司虽掌控在他手里,樊衡等人也悉数听他调遣,但在外而言,樊衡领的却还是朝廷的官职俸禄。倘若韩家势弱,樊衡若心术不正,会取他而代之也说不定。现在长孙敬已就逮,樊衡罪恶已清,愿在外值守,就是为心中惭愧不安,聊作弥补了。

“夫君, 你可算来了。”她委曲哒哒的, 在韩蛰胸前蹭了蹭。这一起担惊受怕,身上委曲难受,内心更惊骇煎熬,在长孙敬跟前她必须强装平静,到了韩蛰怀里,紧绷的弦终究松弛,满腹委曲便顷刻涌了上来。她埋首在韩蛰怀里,不自发地抽泣。

积累数日的担忧铺天盖地, 韩蛰将她揉进怀里, 紧紧贴在胸膛。

长孙敬身无束缚,当即拳脚相迎。

韩蛰面色冷沉,内心恨得发疯。

“不消。”令容对上他的目光,觉出些许调侃意味,神采微红,催促道:“夫君快去吧。”

锋锐的剑抵在喉咙,他脸上殊无惧色,只朝着韩蛰嘲笑了一声。

“嗯。夫君没返来,樊大人先找了些糕点给我。”

“是我来晚了。”他紧握的拳头轻拍令容后背,声音也微微颤抖,“他有没有伤你?”

“夫君――”令容叫住他,“堆栈里的饭食千篇一概,不如我们去内里?方才我问过伴计,出了这条街,左拐走一阵是个巷子,有很多本地驰名的吃食,到亥时才打烊。我们去那边好不好?不会担搁太久。”

山间风大,韩蛰解下披风罩在令容身上,见她不哭了,才催马转出。

“走吧。”韩蛰站在门口,递出右手。

“利落!是条男人!”他狰目大笑,“没想到冷厉无情的锦衣司使,也有为女人冲冠一怒的时候。还打吗?作陪到底!”

韩蛰肝火渐消,规复了惯常的冷厉之态,“哪只手碰过她?”

韩蛰行动微顿,回身冷然道:“先清理私怨。”

樊衡挑了堆栈安排住处,令容见劈面有裁缝铺,便去里头挑了整套衣裳,进客房后,头一件事就是让店家送来两桶热水,洗洗风尘倒霉,泡水里舒活筋骨养精力。

韩蛰畴昔,叫人开了门,进屋后就见屋里打着通铺,长孙敬被锦衣司的铁链锁着,中间两人看管。他上半身虽染血污,精力量却没受半点影响,明显是看清情势,自知逃不出去,未做多余挣扎,临时存实在力,乘机再逃。

长孙敬遭前后夹攻,那匹马已滚落荒坡,他难敌围攻,染了半身血污,被樊衡制住,屈膝跪在地上。脊背却还挺得笔挺,目光如刀砍向韩蛰,满心憋屈化为气愤,斥道:“呸!只会任昏君摆布的鹰犬!”

“呵!拿我去狗昏君跟前邀功吗!”

“两只都是。”长孙敬盯着他,伸脱手臂。

樊衡却面露愧色,“部属渎职,守着这里。”

“好。”韩蛰没动。

“没有。”令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的。

韩蛰目光更沉,催马近前,剑尖抵在他喉间,“挟持弱女子,这就是你的本领?”

长孙敬气势一弱,更有力抵挡。

韩蛰握住,只觉掌心暖软,那几根纤秀的玉指柔若无骨。惯常沉冷阴霾的眼底浮起些许和顺笑意,他牵着令容出了街,往那香气扑鼻的食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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