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嫩,身材却更柔嫩。
飞鸾愣了下,旋即笑道:“好,少夫人跟我走。”
韩蛰声音降落,“你在等我?”
韩瑶在家憋闷已久,可贵见气候风凉,问过杨氏的意义,想去京郊马场四周骑马散心。
红耳朵才吃了些东西,正趴在她膝头睡觉,窗外风声飒飒,树叶微动。
隔着极薄的衣衫,她微鼓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月余不见,又饱满了很多,温热的嫩豆腐般随呼吸起伏,舒畅得要命。
他看了半晌,在内心刻下她面貌,将箭归入箭筒,抬步分开。
因是家居,她的发髻盘得简朴,形如倭堕,簪了一副珠钗,在耳畔轻晃。
她向来好动,杨氏并没禁止, 见令容也蠢蠢欲动, 便让两人结伴随去, 除了飞鸾飞凤, 还专挑两个技艺不错的主子跟着。
“是我。”男人总算猜出方才景象,当即拱手,“方才追逐野兔,没见女人在此,叫女人吃惊了。”说话间已俯身将野兔捡起来,取下匕首,见她刺得精准,愈发惊奇,抬目打量。
“这是你射的箭?”韩瑶不答反问,踢起羽箭握在手里。
令容勒马却步,“瑶瑶,另有别处能骑马吗?”
密林以外,韩瑶虽觉此人长得甚好,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帮着令容摘好槐叶,仍骑马往别处去了。回到府里,将令容跑马到一半跑去摘槐叶的事说给杨氏听,杨氏都忍俊不由。
韩瑶忍俊不由,恰好跑得累了,见中间密林深深,干脆带着飞凤在侧,出来瞧瞧。
夏季衣衫薄弱,海棠红的薄纱贴在肩上,苗条标致的脖颈间戴着红润的珊瑚珠子,衬得肌肤白腻如玉。她的侧脸很标致,黛眉委宛,眼角含情,巧鼻秀致,柔滑的唇瓣朱红微点。目光超出窗坎,她的身子大半被挡住,只暴露一半胸脯,如山峦般令人浮想。
令容估摸着韩瑶还没往回跑,枯等无趣,干脆拴马在树,坐在树荫下摘槐叶。
韩蛰担着两肩风尘踏入银光院,一眼就瞧见了窗户里头的令容。
等韩瑶去而复返,气喘吁吁地飞奔返来,就见两匹马信步吃草,令容和飞鸾并肩而坐,跟前的布袋鼓鼓囊囊,中间还丢了很多绿叶稀少的槐枝。
少女韶华正茂,玉冠束发,背靠藤蔓,劲装之下英姿飒爽。
“倒也有,只是不及这里宽广。如何?”
令容撞个满怀,热腾腾的暑气混合男人的气味劈面而来,那双铁铸似的手臂接住她,顺势一收,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屋内喧闹,里头宋姑和枇杷熏衣裳的低语模糊传来,令容抱了半晌,从他怀里昂首,“不是说月尾才气返来吗?我还筹办了好酒,想等夫君返来给你尝。”目光落在他冷峻深沉的眉眼,余光却瞥见他微微转动的喉结。
说罢,沿着原路出了密林。
“夫君?”她的惊奇欣喜毫不粉饰,杏眼里带出笑意,站起家搁下红耳朵往外走。
韩蛰喉咙里“嗯”了声,目光盯着她,手臂蓦地将她腰肢紧揽,按住秀背压向怀里。
遂骑马在前,到了槐树跟前,将马缰交给令容,她飞身上树,三两下便窜到树梢,折了满怀,跃回马背。
她才抬步要取,猛听风声不对,忙闪身退后,就见一支羽箭射入土中,尾羽剧晃。
“瞧那边。”令容指着高阳长公主的方向,“我们换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