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思疑他是用心哄人,有点烦恼,减轻力道随便蹭了蹭,恼道:“好了!”说罢就想起家。

这天然是要她宽衣。秋冬时衣裳穿很多, 脱了外裳, 里头另有中衣挡着, 夏天就没那么层层包裹了――客岁这类时候,韩蛰可没叫她帮着宽衣过。

胸腔喉间炎热如同火烧,连他的声音都烧得嘶哑。

“但是疼。”

令容眉心微跳。此人走在刀尖,经常便遭凶恶,受了伤也装得没事人一样,倘若真有伤口,喝酒可不好。她内心悔怨,忙道:“夫君谨慎些,我找好药箱,待会帮你包扎。”

这般赤着胸膛也不是头一回了,令容挪到他身后,“伤在那里?”

“唔。”令容只好脱手。

韩蛰就更不必说了。

浑身血气愈发炎热,韩蛰嫌那盘扣碍事,干脆扯开她湿透的寝衣,将她试图挣扎的手腕制得更紧,唇舌挪过颈窝锁骨,噙住起伏的酥软雪峰,勾得令容颤栗不止。

毕竟已是嫡亲伉俪,令容呆站了半晌,脚步往里挪了挪。这回浴房门口换了健壮坚固的紫檀屏风,她看不见里头景象,绕畴昔,一眼就见韩蛰浸在浴桶里,赤着的胸膛,目光炯炯。夏季的水只兑得温热,没几丝热气,他的头发已打湿了,水珠顺着耳垂落下,滑过健硕肩膀,从胸前滑入水中。

……

令容喝了点水,让枇杷剪完灯花出去铺床,忽听里头韩蛰叫她,游移了下,走到浴房外,“夫君另有事吗?”

――她也梦见过他,在好几个夜晚。

廊下灯笼暗淡,姜姑瞧见韩蛰冷厉不豫的神采,竟生出几分惧意。

屋里光芒暗淡,蜡烛越烧越短,她撑不住,只好上榻钻进被窝,沉甜睡去。

韩镜膝下两子,韩墨虽不像韩蛰般杀伐定夺,震慑群臣,却也居于中枢,是他不能斩断的臂膀。

韩蛰没答复,喉结猛地滚了下,盯了她一眼,封住她双唇。

现在韩墨重伤,怎能不焦急?

短促滚烫的鼻息落入耳中,令容双臂转动不得,连同两条腿都被紧紧桎梏着,恼道:“夫君!”

桌上茶水尚且温热,她喝了两杯,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有些担忧,便在桌旁坐着等。

他吻得垂垂用力,手臂越收越紧,空着的手往下流弋。

韩蛰瞧着她,两颊蒸红,眼波似水,寝衣半敞,暴露大片春光。

令容已换了身杏红的薄绸寝衣, 领口系紧。她的身材公然比先时饱满了很多, 薄绸贴着胸脯, 勾画出微挺的弧线, 往下腰间空荡。那梅花酒虽不烈, 到底有酒气,给她双颊蒸出点红霞, 烛光下鲜艳动听。

韩蛰端倪更冷,拂袖大步拜别。

令容会心,脚步挪畴昔――他一起风尘仆仆,在外赶路不及府中安稳便利,没法痛快沐浴。他平常抉剔爱干净,回到府里天然是想好好擦洗一遍的,不慎扯破伤口,确切不利。

令容陷在锦被里,身上被韩蛰沉沉压着,隔着潮湿的寝衣,滚烫健壮。他俯身吻她,抓住她两条手臂桎梏在她头顶,炙热的唇瓣挪过脸侧,落向耳边。

韩蛰“哦”了声,“有点疼,还是得谨慎避开。”不由分辩,将栉巾递给她,身子前倾,将矗立的脊背留给令容。等了半晌,见令容没脱手,回身一瞧,看她面带思疑,遂肃容道:“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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