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游移,里头又传来韩蛰愈发降落的声音,“你过来。”
令容想了想,不睬他,自往中间去倒水喝。
韩蛰“哦”了声,“有点疼,还是得谨慎避开。”不由分辩,将栉巾递给她,身子前倾,将矗立的脊背留给令容。等了半晌,见令容没脱手,回身一瞧,看她面带思疑,遂肃容道:“真的疼。”
韩蛰瞧着她,两颊蒸红,眼波似水,寝衣半敞,暴露大片春光。
韩蛰手臂绕过来,随便指了个位置。
这般赤着胸膛也不是头一回了,令容挪到他身后,“伤在那里?”
韩蛰没答复,喉结猛地滚了下,盯了她一眼,封住她双唇。
……
短促滚烫的鼻息落入耳中,令容双臂转动不得,连同两条腿都被紧紧桎梏着,恼道:“夫君!”
令容自嫁进了银光院,便没见姜姑行事莽撞过,这回深夜滋扰,恐怕真的有事。不决的喘气让声音格外柔嫩,她瞧着韩蛰,低声道:“恐怕真有要事,夫君去瞧瞧吧。”
令容在锦被里躺了半晌才缓过神,她当然不成能等韩蛰返来,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内心仍旧砰砰直跳。好半天赋平复了呼吸,从速去寻了件洁净寝衣换上,瞧着被揉得乱七八糟,连盘扣都掉了的寝衣,红着脸踌躇了下,也在箱底藏起来。
浑身血气愈发炎热,韩蛰嫌那盘扣碍事,干脆扯开她湿透的寝衣,将她试图挣扎的手腕制得更紧,唇舌挪过颈窝锁骨,噙住起伏的酥软雪峰,勾得令容颤栗不止。
“不必。你过来。”
“等我。”他俯身亲她,起家套了衣裳,僵着身子走到外间,调息了会儿,才排闼而出。
韩蛰就更不必说了。
韩蛰眼底泛红,听那讨厌的声声响了三遍,忍无可忍,“滚!”
想挣扎,韩蛰手臂孔武有力,铁锁似的,她只要腰肢能扭动,蹭过他健壮的腰腹。
令容几近贴在浴桶边沿,微仰着脑袋,无处着力,双手碰到他胸膛,从速挪开。
韩蛰“嗯”了声,眼底波澜翻滚,临时松开。
桌上茶水尚且温热,她喝了两杯,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有些担忧,便在桌旁坐着等。
外头枇杷还在铺床,令容满心慌乱,极力挣扎。
“但是疼。”
声音出口,却柔嫩而破裂。
令容眉心微跳。此人走在刀尖,经常便遭凶恶,受了伤也装得没事人一样,倘若真有伤口,喝酒可不好。她内心悔怨,忙道:“夫君谨慎些,我找好药箱,待会帮你包扎。”
令容喝了点水,让枇杷剪完灯花出去铺床,忽听里头韩蛰叫她,游移了下,走到浴房外,“夫君另有事吗?”
韩镜膝下两子,韩墨虽不像韩蛰般杀伐定夺,震慑群臣,却也居于中枢,是他不能斩断的臂膀。
案上放着一封信,是今晚加急送来的,上头满篇的草率慌乱是韩征的笔迹,说前几日冯璋堆积数路叛贼率众强攻,官兵不敌,崩溃四逃。韩墨被贼兵所擒,虽被及时救出,却受了极重的伤,命悬一线。
火急的拍门声便在此时响起。
韩蛰也没难堪她,唇角微动,大步进了浴房。
令容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思疑他是用心哄人,有点烦恼,减轻力道随便蹭了蹭,恼道:“好了!”说罢就想起家。
韩蛰俄然低笑了声,双臂勾她近前,攫住她目光。
韩蛰行动微顿,眼底腾起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