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个酥饼,我做出来的就比别人做出来的好吃,不是因为我获得了真传或者秘方,仅仅是因为我做很多了,我用心揣摩出了他们的口味。一样一间房,我打扫得就比别人打扫得洁净,不是因为我用了上等的洁净东西,而是因为我更细心,更当真。”
“你说甚么?”
“采玉……”
“我一向以来寻求的财产、名利和目光,你一夜之间全有了。这很令人窝火,你能明白吗,小诺?这也很讽刺。”
“卫大人是我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不过不巧的是,他喜好的人是你。我曾尽力过,可惜他一点儿机遇也不给我。满腹懊丧的我,在元宵节的早晨,也就是一年前的今晚,碰到了穿越而来的丛浩。”
“是,我或许未曾为丛家赚过一分钱,但是,我为丛家的支出是不成以用款项来衡量的。可惜的是,我做了甚么,支出了甚么,你向来都看不到。或者说,就算你看到了,你也不以为那是支出,因为在你心中,只要款项,才是统统代价的独一表现。”
梅采玉抬眼看她。
“你与丛浩日久生情的谎话底子站不住脚。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合法丈夫,这一点是光亮正大的,也是路人皆知的。你与一个有妇之夫来往,本身就是对我的觊觎。”
“我不甘心,不平气。对你不忿,连带对之前没有重视过的丛浩也产生了兴趣。再加上厥后他调到财务部来,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机遇增加,就……”
梅采玉自嘲地摇了点头,“就连他,从应天府返来后起首踏进的也是你的房门。过后他还理直气壮地对我道,你瞧月然的房间清算很多整齐,再看看你的。”
“你对我的妒忌,不过是一种不平气。被你以为到处不如你的我,却在婚姻这条路上仿佛走得比你顺,以是你想把丛浩抢走,粉碎我的婚姻。”
“因为与他的相遇,我再次燃起斗志。我暗自发誓,我要帮他,帮他实现他的野心,当然,更首要的是,把他从你手中抢过来。”
“而你偶然间揭暴露陈氏之死的本相,和他与何叙蓉早有来往的究竟,则是我与他干系恶化的开端。我本来是不信赖的,但是随后的调查却不得不令我信赖。并且,我奉告你,他现在与何叙蓉干系冷淡,并不满是因为何叙蓉对他的态度,另有一部分启事在他。”
梅采玉怔了半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梅采玉不知是惭愧还是羞赧,她垂下头来,面上的红晕红到了耳朵根儿。
“你以为我不劳而获,你以为我不过是嫁了一个有钱人,你以为我不过是妄图丛家的繁华,走了一条你没有走过的捷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我想过,与丛浩结婚五年来,我支出了甚么,我做到了甚么,我又忍耐了甚么?”
沈月然似感喟似低语,“那不是借口。”
“在周家,不管我如何尽力,都不如你。我会算账,会做买卖,但是这些在周家没有半分用武之地。我经心编排的跳舞,比不上你的一顿家宴。我费经心机奉迎的人,全都围着你转。我无数次跑到邬秀青那边,送金子送银子,比不上你送的一次年糕。当然,这些人我能够不在乎,那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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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浩穿成了周岸则,这点让我既欣喜又唏嘘。欣喜的是竟然再度与他相遇在都城,并且在你和他相认之前就认出他来。唏嘘的则是,他成了一个职位难堪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