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学笑着打断他,“傻孩子,娶了两位好夫人如何忍不住要拿出来显摆一番吗?当然是闲事要紧,府衙指名让你去,还不是看上你的人才。去罢,去罢,我们倒是不打紧,就是不晓得你两位夫人可本事得住孤单?”
三人顺次走入楼阁正堂,江燕学已在坐席等待,江沛文和杜灵月朔左一右,吴十娘和夏依依顺次下坐。
“好,好。”
周岸则低头见礼,“夫人那里的话?来宾肯来,是给周家面子,岸则当然要竭尽尽力,就算拼去半条命,也不能让旁人说周家半句闲话。”
江燕学目露欣喜,“可贵月然待岸则一片赤忱,采玉,你呢?”
梅采玉害羞带臊地看了江燕学一眼,随后又垂下头来。
沈月然与梅采玉对视一眼,齐齐起家,欠身见礼。
“那里,mm谦善。”
杜灵初尖声尖气地也笑道,“是的,婆婆和大嫂说得是,不成比,不成比。”
场面一时其乐融融。
她当然不敢称江燕学为“婆婆”,只能跟着周岸则一起称为“夫人”。
沈月然只觉氛围仿佛一下子变得诡谲,因为一向眉眼含笑的江燕学不安份地扭了扭身子,摆布理了理提起的裙角。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对周岸则道,“提及来,倒是辛苦了你,不管昨晚,还是前一阵子。”
沈月然羞赧不已,垂下头去。
“夫人。”
三人行过膜拜礼,一番酬酢以后,江燕学向沈梅二人挥挥手,表示二人分坐到她的摆布两侧。
“凡事偕以相公为主,月然不敢妄言‘谅解’。”
江燕学抿嘴笑道,“沛文这话说得颇得我心,花开两朵,各有千秋,不成比。”
她的不测,也是梅采玉的不测。
她将枣核攥进手心。
“瞧你这话问得!你既然都道月然是娇俏的,采玉是娟秀的,又何来比较?”
二人对看一眼,齐齐伸谢后,坐到江燕学的摆布。‘
“昨晚小弟……”
周岸则没有多言,再次抬脚起步。
周岸则走后,偌大的前堂只要婆媳、妯娌七人。
她轻声细语。
江沛文笑着看她一眼。
江燕学道,“昨晚岸则确是过量了。他有半斤的酒量,昨晚起码被灌出来一斤半。幸亏青玉嬷嬷的醒酒方剂管用,要不,今个儿估计要睡一天。”
她转眸,看向周岸则,“岸则,你有福分把这顶好的姐俩儿娶进门,如何没有福分进得去洞房呢?”
“何事?”
“没事。”
吴十娘一怔,仿佛真就考虑起来。
沈月然不动声色,也害臊带臊地垂下头来。
“月然精于厨艺,采玉精于舞艺,岸则本想趁着办丧事的热烈劲儿,偕二人服侍夫人几日。谁知,府衙那边的意义还是非岸则不成,估计得一月摆布,岸则实在兼顾乏术,又不能回绝,实在是……”
“岸则,府衙如果催得急,不如你从速归去清算一下,这里你不消担忧,月然与采玉用过午餐就会归去。”
“论姿色的话,实在还是姐姐略胜一筹。”
江燕学笑意更深。
吴十娘向前倾了倾身子,对江沛文笑道,“姐姐,您说,是月然生得娇俏,还是采玉生得娟秀?”
江沛文气质风雅,描述文雅,即便提及打趣话来,也不会令人感到冒昧。
“夫人,月然一贯浅眠,与相公无关。”
她想起甚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