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西天,夜色尤未收尽,残存的七八颗辰星,还在徒劳地放射出惨白的光芒,东边的天空却已活动着几缕透明的彩霞,预示着一轮红日即将普照大地。
“如许罢,姬三儿,明儿早俺给你留四个包子,莫计算这些瓜娃子,好么?”刚才问的人如许筹议道。
“也好。”姬三儿感觉范不着为几个孩子触怒了几人,毕竟不轻易再谋个新处所乞讨,还能白混四个包子吃,如许甚好,甚好罢。
但是迟迟不见姬三儿畴昔‘报仇’,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俄然,从那剪影的褶隙里,冒出来一句苦楚的呼声:
公元1618年,万历四十六年,仲春,凌晨。
小孩子也早早的跟着自家大人起床来,无所事事,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玩耍。嘴里念叨着坊间传播深远的民谣,“好笑严介溪,金银如山积,刀锯信手施。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
大明的晚冬仍然令人瑟瑟颤栗,冷风夹着寒意,威风八面地掠过大江南北,卷着一片又一片无人理睬的枯叶,分赴万家各户,散出萧索的通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