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没有在旅途中写明信片的风俗,特别在欧洲。一张明信片凡是两三欧元,再加上邮资,是让我感觉特别没有性价比的事。一样的钱,还不如去书店淘一对标致书签送闺密。
偶尔也会主动去要一些神驰好久的处所的明信片,这类景象,普通都是朋友们在微博微信上呼喊,要寄明信片了,想要的从速给地点。那天看到彪哥在西沙群岛一呼喊,就二话不说地给了地点。而他不说话,我也不诘问,一礼拜后,来自西沙群岛的明信片已经呈现在我的办公桌上。我悄悄地打量半晌,没有去过啊。叹一口气,想起那边也曾经是我的胡想,启事竟然是因为一首歌,那首小时候会唱的名叫《斑斓的西沙》的歌。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本身笑一阵,然后想:甚么时候让这两位老姜熟谙一下呢。
我最想和谁一起虚度光阴,谁就是阿谁我最情愿在旅途中为他写明信片的人了。
这个“只拖不欠”,仿佛一下子又拖了两三年,还是厥后他找公司同事重新问了我的地点,再次寄了给我。对于这张如此悠远又如此展转而得的明信片,器重是必定的,所乃至今它仍然放在我办公室的桌上,偶尔昂首看看,就会感觉,世事是如此的奇妙呢,七八年前那里敢去奢想本身也能够去南极啊,但是现在,我也成了阿谁用力忽悠朋友们必然要去南极的人了。
第一张当然是给儿子,我写了一句话:“今后你必必要来南极看看。”当“必必要来”这个观点一旦以笔墨的体例存在以后,在极地本已变得很浆糊的脑筋,就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字词了,因而,别的4张给朋友们的,一概也都是“必必要来”,最多加几个诸如“带上小馒头来”如许的字眼。第一次如此慎重空中对即将从最悠远的处所寄回中国的明信片,想来想去,真的,甚么话都不如“必必要来”这几个字贴切。可就是在如此慎重其事的环境下,我竟然把申请要明信片的杭州朋友姜贤正的名字写成了广州朋友姜中星,并且涓滴不自知,想到人家申明信片的达到率不到50%,还很二地专门跑到房间内里的露台上,举着明信片,在南极冰山陆地的背影下拍了照片,心想:以此为证吧,不管到不到,归正我是寄了呢。直到厥后,我将这照片发到微信上叫人家来取证,不幸的杭州老姜一见之下嚎啕惨叫,我这才发明写错了名字,而广州老姜至今不晓得曾经有过如许一件和他有关的乌龙。
还是有很多朋友保持着在斑斓的观光地为朋友写明信片的良好风俗,并且不计本钱,比如我的红粉女友良艺。她跑去英国观光,不过十来天的假期,却几近走一起写一起,最后她终究叫起来:“再写下去,真要停业了。”而我,终究竟然收到了来自分歧处所的4张,每张明信片都是赤裸裸的勾引啊。实实在在地握在手中,我内心冷静发着誓:有一天,我也是要去的。当然,我必然不会像她那样,不吝以“停业”的体例给朋友们写明信片。
当然,我手头上还是保藏着一些明信片,最远的一张来自南极。大抵七八年前,当时去采访即将去南极的黎宇宇,他从报社老总的位置辞职后,本身搞了一个科考探险俱乐部,采访结束后想了半天,跟人家说,能够寄一张明信片吗?黎宇宇满口承诺,我也当真地写了地点给他,但是直到两年后在另一个场合偶遇,问起明信片,他急火火地对我说:“地点没带上,就寄到本身的公司了,已经到了呢,下次给你。嗯,只拖不欠只拖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