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许如月忍不住喊道,被许丞相瞪了一眼,愤恚不已,也不用饭了,直接摔了筷子就出了饭厅。
……
这位大夫是专门看妇科,许如月有孕便是他看出来的,以后安胎也都是他在做。
许疏月轻笑一声,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刘义的,没想到两人这么早就勾搭上了,连个端庄名分都没有,也情愿给刘义生孩子,可见是真爱了。
言辞间模糊有些不满,但被他藏得很好。
许丞相被落了面子,也气了,下人担忧,想要追上去看看,被丞相拦下,叹了口气道:“罢了,由着他去吧。”
大夫一阵悬丝诊脉后,紧蹙的眉头松开,含笑着对一旁严峻的蕊珠道:“蜜斯情感冲动,动了胎气,幸亏没有大碍,我再给蜜斯多开两幅安胎药,喝下就没事儿,但今后还是要重视些的。”
许疏月心中很清楚,他不过是想要操纵本身和肚子里的孩子罢了,说出口的话哪儿有几分至心啊。
而这一幕,全落在了墨书的眼里。
许疏月在相府住了三天了,一向没和府上的人一块儿吃过一顿饭,这日晚间,倒是有下人来请她,说是相爷说的。
许丞相对劲了,命人重新给许疏月换双筷子,许疏月却摇了点头,“女儿吃的差未几了,有些累了,想先归去歇息了。”
想来又是甚么父慈女孝的假场面,许疏月特地提早咬了两块儿糕点再去的,恐怕到了饭桌上,吃不下饭去。
那阴阳怪气的,听着格外的刺耳,许疏月敛着眸子不言不语,像是真被伤到了,许丞相看了眼许疏月,再看向许如月,神采不悦。
这顿饭吃的还算调和,许疏月趁着他们还没发难说些恶心人的话,从速多吃了两口,但即便如此,她吃的也非常得体文雅。
许疏月忍不住唇角含笑,墨书和胡思莹对视一眼,都不晓得她在笑些甚么,只感觉那笑里藏刀,明显不是在笑甚么功德儿。
祖母年纪大了,都是在本身院子里吃的,桌上便只要许丞相中间的位子还空着,正对着许如月。
大夫又叮咛了一些重视事项,开了新的安胎药给蕊珠,蕊珠连声伸谢,亲身将大夫送出了后门。
去的时候,一家人已经落了座,许丞相和许夫人坐在上首,许如月紧挨着许夫人坐。前儿两人才闹了一通,这会儿又看不出来了,只是许如月的神采仍旧煞白,笑得也有些勉强。
这件事儿,她是筹办奉告慕云笙的,只是不知以甚么身份去说,想想也是好笑,慕云笙这新夫人还没入门,倒是怀了旁人的孩子,实在是让人“心疼”了。
那满脸害羞的模样,许丞相哈哈一笑,却蓦地间闻声一道清脆的声响,竹筷子掉在了地上,在地上跳了一下,这才悄悄躺下。
饭吃到一半,许丞相总算是说到了正题,对着许如月道:“如月啊,你与云笙的婚事也传了好久了,也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哎呀,姐姐如何这么不谨慎啊,连双筷子都拿不稳,莫不是传闻我与慕大人要结婚了,姐姐心中不忿?”
“我瞧着那大夫非常眼熟,返来的路上细心想了想,才想起来是李大夫医馆内里的,先前李大夫还特地同我先容过,说是专门看妇科的。”
妇科大夫,再遐想到那张安胎药的药方剂,这喝药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大夫跟着蕊珠,轻车熟路从后门进了许如月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已经被支开了,进了屋子,许如月正躺在床上,手还扶着肚子,疼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