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阵悬丝诊脉后,紧蹙的眉头松开,含笑着对一旁严峻的蕊珠道:“蜜斯情感冲动,动了胎气,幸亏没有大碍,我再给蜜斯多开两幅安胎药,喝下就没事儿,但今后还是要重视些的。”
将这股邪火儿都记在了她的头上。
许疏月起家,出了饭厅,刚走没两步,就闻声了许如月的声音。
“哎呀,姐姐如何这么不谨慎啊,连双筷子都拿不稳,莫不是传闻我与慕大人要结婚了,姐姐心中不忿?”
许疏月在相府住了三天了,一向没和府上的人一块儿吃过一顿饭,这日晚间,倒是有下人来请她,说是相爷说的。
想来又是甚么父慈女孝的假场面,许疏月特地提早咬了两块儿糕点再去的,恐怕到了饭桌上,吃不下饭去。
这位大夫是专门看妇科,许如月有孕便是他看出来的,以后安胎也都是他在做。
桌上的人闻名誉过来,就见许疏月手上只剩下了一只筷子,另一只竹筷子鲜明就是地上的那一只。
大夫跟着蕊珠,轻车熟路从后门进了许如月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已经被支开了,进了屋子,许如月正躺在床上,手还扶着肚子,疼的短长。
许丞相也没拦着,“好,那你就先回吧,”
“爹!”许如月忍不住喊道,被许丞相瞪了一眼,愤恚不已,也不用饭了,直接摔了筷子就出了饭厅。
大夫又叮咛了一些重视事项,开了新的安胎药给蕊珠,蕊珠连声伸谢,亲身将大夫送出了后门。
这话算不上重,但夙来被许丞相宠着的许如月听着,还是感觉不甘,又迫于父亲的严肃,不敢多言,只得恨恨地瞪向许疏月。
许丞相被落了面子,也气了,下人担忧,想要追上去看看,被丞相拦下,叹了口气道:“罢了,由着他去吧。”
这件事儿,她是筹办奉告慕云笙的,只是不知以甚么身份去说,想想也是好笑,慕云笙这新夫人还没入门,倒是怀了旁人的孩子,实在是让人“心疼”了。
她但是传闻,本日下午许如月胃痛发作,可许夫人请了大夫前来她却连门都没让人出来,转头倒是请了个妇科大夫。
许丞相对劲了,命人重新给许疏月换双筷子,许疏月却摇了点头,“女儿吃的差未几了,有些累了,想先归去歇息了。”
平常她来得晚了,叫人等上这好久,少不得要挨上两句攻讦,本日倒是风平浪静,因着相爷的行动,许夫人也不好发作,硬生生也挤出一个笑来。
许疏月抿了抿唇,低头说了声抱愧,许如月嗤笑一声,忍不住阴阳怪气了起来。
许如月微微一顿,紧接着脸上染上红晕,娇嗔地看了许丞相一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