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本日这案子如何没完没了,一会儿来一个证人,却还是将人叫了出去。
梁秀华跪在地上,“大人,民妇固然还活着,但确切差点儿就要被害死了,却不是刘夫人害我,而是郭氏!”
李大夫闻言,也顾不上很多,仓促往府衙赶,路上正巧撞见了墨书,两人便一块儿来了。
邱天禄眉梢一挑,“哦”了一声,让他详细说说。
从内里儿,走出去一名老者,四五十岁的模样,留着小山羊胡。
先前他们只晓得梁秀华问许疏月讨要银子,却不晓得是要这么多。
“郭氏不是说是许氏害的人吗,如何现在又说是郭氏害的人?”
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手指着梁秀华,连道了好几声“你”。
他对李大夫态度倒是不错,倒是一旁跪着的刘老夫人,一张脸惨白了起来,躲闪着垂下了脑袋,不敢看他。
手中的醒木还未落下,邱天禄昂首望去。
便是虐待是假,但不是还说她杀了人吗,难不成也是假的?
但也有人有些思疑。
“我从刘夫人这儿骗了一千五百两,但郭氏嫌弃钱少,仍要我去讨,我不肯,她便要将我腹中孩儿杀死,乃至还想着借此歪曲是刘夫人害了我的孩儿。若不是刘夫人相救,又给了我住处,让我遁藏追杀,怕是我真的就活不到现在了,届时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还请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世人惊奇,不明白他如何会来,特别身后还跟了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我方才听闻刘老夫人歪曲刘夫人虐待她。实在前几日,刘府来人说刘老夫人病重,请我去给刘老夫人探脉,可我却看刘老夫人身子安康,身上不见任何病症,所谓病重实在是荒唐。”
“李大夫仁慈之心,悬壶济世救了多少人,如何能够还歪曲你?你少在这边信口雌黄污人清誉!”
有眼熟的已经认出来,此人乃是同济堂的李寻远李大夫,济世救人,妙手回春,在京中颇负盛名。
郭氏神采愈发的惨白,邱天禄怒而一拍醒木,“郭氏伙同刘老夫人,诬告别人,其心可诛,责令关入大牢,择日再审。”
“怪不得呢,我就说刘老夫人这脾气,如何看也不像是会受委曲的模样啊。”
邱天禄也是识得李大夫的,惊奇这事儿竟将他也给牵涉了出去,问道:“李大夫,你如何来了?”
邱天禄又转向梁秀华,“你又是何人?为何来此?”
墨书扶着梁秀华跟在李寻远医存亡后,亦步亦趋往里走。
“甚么,这反转我如何看不懂呢?”
但当时她衣摆还沾着水渍,地上另有散落的瓷器碎片和水渍,谁看不出来?
邱天禄冷眼扫了她一眼,语义严厉。
语气冲动,赶紧问道:“你说郭氏害了你,你细心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你和郭氏又有甚么干系?”
“我原觉得是刘府的人用心戏耍,厥后才认识到,老夫人是用心装病的想要叫刘夫人服侍的,乃至还用心将滚烫的热水泼在她的身上。”固然这只是他从许疏月的描述中猜测出来的。
“郭氏不是说你死了吗,你如何……”邱天禄手指着梁秀华,饶是他断案数年,也少见有这般别致的事儿。
“固然明晓得刘老夫人用心装病虐待,但一向到将我送出府,刘夫人都未曾说过刘老夫人一句好话,如许一小我,她又如何能够会去虐待刘老夫人呢?清楚是刘老夫人一向在虐待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