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上蓦地间沉寂无声,特别是郭氏,自梁秀华出去,便面如死灰,再不发一言。
从内里儿,走出去一名老者,四五十岁的模样,留着小山羊胡。
郭氏神采愈发的惨白,邱天禄怒而一拍醒木,“郭氏伙同刘老夫人,诬告别人,其心可诛,责令关入大牢,择日再审。”
“真是倒打一耙,明显是本身虐待儿媳,却还要歪曲她,这是把我们都当作傻子了吗?”
先前他们只晓得梁秀华问许疏月讨要银子,却不晓得是要这么多。
“何人停滞办案,带上来!”
邱天禄眉梢一挑,“哦”了一声,让他详细说说。
手中的醒木还未落下,邱天禄昂首望去。
断案断到一半,死者活了。
“这被害之人都亲口说了,还能有假?这刘家的贼喊捉贼还真是一脉相传,老太太本身虐待儿媳反称儿媳虐待她,这弟妇本身杀了人,却说是嫂子杀的,还闹到了公堂上,真是够不要脸的。”
“郭氏不是说你死了吗,你如何……”邱天禄手指着梁秀华,饶是他断案数年,也少见有这般别致的事儿。
这两日还总听徒弟夸许疏月的好,目睹着情势对许疏月终气,便从速奔回医馆,将此事奉告了李寻弘远夫。
梁秀华跪在地上,“大人,民妇固然还活着,但确切差点儿就要被害死了,却不是刘夫人害我,而是郭氏!”
邱天禄又转向梁秀华,“你又是何人?为何来此?”
心想着本日这案子如何没完没了,一会儿来一个证人,却还是将人叫了出去。
李大夫道:“大人,我本日是特地来为刘夫人作证的。”
“你胡说,我何时虐待过她了?我看你清楚就是和许疏月勾连,用心给她做伪证来歪曲我的!”刘老夫人大喝道,转头对着邱天禄又是一阵哭嚎。
有眼熟的已经认出来,此人乃是同济堂的李寻远李大夫,济世救人,妙手回春,在京中颇负盛名。
语气冲动,赶紧问道:“你说郭氏害了你,你细心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你和郭氏又有甚么干系?”
“大人,这个不晓得哪儿来的大夫连同我儿媳歪曲我,您可必然要给我做主啊。”
“我从刘夫人这儿骗了一千五百两,但郭氏嫌弃钱少,仍要我去讨,我不肯,她便要将我腹中孩儿杀死,乃至还想着借此歪曲是刘夫人害了我的孩儿。若不是刘夫人相救,又给了我住处,让我遁藏追杀,怕是我真的就活不到现在了,届时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还请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李大夫仁慈之心,悬壶济世救了多少人,如何能够还歪曲你?你少在这边信口雌黄污人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