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事情还未查清楚,不成错怪了白轩主。”叶未央一旁劝止。
白一忠见天气不早,遂动了起家做辞之念,环顾四下,却不见冷飞雪,便想号召洪浩去找人。洪浩现在正与“驭剑门”掌门人喝得鼓起,划拳猜掌满脸通红,那里顾得上旁人。
“小冷?”谢修雨惊道,“你如何一小我来了?”
“唱的是柳三变的《望海潮》。”谢修雨点头道。
新娘子霞冠凤披,在喜娘的搀扶下已登堂入室。“富甲山庄”庄主叶钧起家相迎,他身材发福,两鬓起霜,但因长年养尊处优,脸上竟也看不出半点皱纹。在司仪的主持下,新娘新郎拜完六合,新娘便被送入洞房。来宾们退席痛饮相庆,叶钧、叶未央穿越于高朋间,忙得不亦乐乎。
“笨伯雪獒,你害死我了!”冷飞雪气得直顿脚。
世人连续分开后,白一忠被叶钧囚于一间客房,叶未央念盟友之情,并未刁难,叮咛下人好酒好菜的接待。而洪浩、冷飞雪作为嫌犯和证人也被留下。谢修雨虽不放心冷飞雪,无法叶钧下了逐客令,他亦不好久留,只得随世人先行离庄。
白、洪二人忙着与江湖老友酬酢,得空顾及冷飞雪,冷飞雪便又同谢修雨一道去了。二人听得一阵弦乐声,便循声而去。但见内院搭建了一个戏台子,台上一班歌舞伎弹唱起舞,台下早已围了一群看客。
“说‘富甲山庄’富可敌国公然不假,庄内的奇珍奇宝连天子也要羡慕呢。瞧,那边的‘血珊瑚’取自深海,代价连城,可却被摆在涓滴不起眼的角落。通灵剔透的太湖石满园都是,啧啧,你看,夜明珠全摆在灯座被骗烛火用。来宾用的碗筷都是讲求的古玉器,满桌尽是快马运来的蓬莱海鲜,另有福州荔枝,西域葡萄……这些平常器具都这般罕见,那些藏起来的岂不是绝世罕物?”谢修雨感慨万千,拉着冷飞雪抚玩。
洪浩内心一声嗤笑,这白老头得了便宜天然不好卖乖,武林中大家恋慕他得赵家应允的“吴钩”,想他也不美意义到处招摇。
话说赵洛寒给了沈千柔尴尬,心中歉然。是夜踱步到其住处,本想欣喜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想她脸皮子薄,又被小冷撞见了,此番定是羞恼得紧。正想着,却见沈千柔一袭夜行衣出了门来,瞧见了他,反是惊奇。
他正欲道别,她却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上一吻。他乌黑的双眸仍然安静得仿佛一潭死水,冰冷的声音从他唇际流出:“早点歇息。”
苏天璇嘲笑一声,却不回话。叶钧冲世人道:“本日过分绝望,还请各位临时离庄,待老夫措置完此事,择日再与诸位老友相聚。”
“爹,请息怒!”叶未央忙拦下庄内保护,“以我之见,白轩主并非这类人,更何况有谁会傻到在世人面前杀人?怕是有人苦心谗谄,切莫着了奸人之道。”
随后,三人便一同回至前厅喜堂。白一忠正想与仆人叶钧告别,却见一名仆人孔殷火燎来报:“庄主,新夫人她、她暴毙房内!”
“如何了?”谢修雨见她石化状,便问道。
“嘴巴放洁净点,白轩主何曾去过你们后院?我们一向在前厅划拳喝酒,在坐的都可作证!”洪浩怒道。
冷飞雪现在惭愧不已,抱怨本身乱跑,扳连了白一忠。她大声道:“你们不要冤枉了白轩主,都是我惹的祸,我不该贪玩乱跑,害白轩主找我。叶庄主你豪杰盖世,明察秋毫,定不会错杀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