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兵器,让人爱不释手。”白青颜抚摩着寒光凛冽的“鬼神泣”,不由黯然神伤。
“你就这么咒我,”他淡淡道,“敢情‘人皮画匠’就冲要我来了?”
冷飞雪只好将皂绢甲收起,又把画卷一一收好,放进柜中。她又拿出一把刀,道:“这是从温大哥那儿要来的,虽只是普浅显铁所造,却好过没有,你带着傍身也好?”
“介入派”世人见白一忠被害,且毫无线索,皆心生可骇,散去后自是民气惶惑。白青颜同谢修雨回居处途中,更是心惊肉跳,恐怕俄然收到“人皮画匠”拜帖。
“白痴,”他骂道,“也不管那锦盒里装的是啥,你便敢收了?”
白青颜捧着那吴钩左看右看,拱手别人,心中委实不舍;然此物虽好,却要扳连性命,不由摆布难堪起来。“容我再思忖思忖。”他摆手遣退谢修雨。
“你倒说说,你曾用甚么兵器?”她问道。
他接过那刀,顺手挽了个花儿,点头道:“太轻了,不称手。”这便要丢还她。
头七过后,冷飞雪清算昔日画作,此中一幅是白一忠与苏天璇对决时的场景。刀客不羁,美人如玉。画上另有赵洛寒的题诗:“生杀历百次,江湖梦醒时。刀客头上发,不向愁中白。”她又翻出为洪浩所作之画,一个笑意盈盈的小胡子手拿“凤凰饮恨刀”,刀身血迹斑斑,染红足下雪地。一只雪獒尾随厥后,威猛轩昂。
“不会是……”她俄然想到甚么,浑身一颤抖,“死人头、死人手吧?”
谢修雨笑道,“赵轩主是长辈,又对小冷关照有加,现在有赵轩主在,可恰好做个见证。”
“心中有我,却并不想娶我。”她低声道,“又有何用?”
他敲了敲她脑门,反诘:“那我为何亲你?”他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提起那件事来,她脸一红,低头不语。
“既是传家之宝,那它现在那边?”她又问。
“哦。”他接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你!”她背回身,气呼呼道,“我并不喜好他,也明白了当一口回绝了,你犯不着讽刺我!”
冷飞雪翻开门,见是谢修雨。他捧着个狭长锦盒,浅笑而立。
冷飞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个响头。谢修雨见状,忙扶起她。
“轩主,”她道,“‘人皮画匠’来了,你定能降服他,是不是?”
“即便是那‘面具人’,现在也无处可寻了。”灵噩道人叹道。又见赵洛寒一向沉默不语,便问道:“不知赵轩主有何高见?”
“那是段不甚夸姣的回想,”他沉吟半晌,“何况你也没需求晓得。”
“谢小公子有事?”她迷惑道。
忆及本身被白一忠和洪浩带回“碧落轩”的那一日,两位豪杰有如神灵所遣,救她于水火。洪浩走了,雪獒走了,现在,这位大情大性的白发刀客也拜别了。多少哀思,多少不舍,竟难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