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游移着要出去,忽听外边传来动静。不一会儿,户主慌镇静张跑出去,道:“外边来了一群道爷,说是观里丢了东西,要到家里来搜索,已经搜到隔壁王阿婆家了。我们都是最本分的人家,何曾敢动观里的东西?怕又是来明抢的,凡是有些值钱的,都被要了去……这日子苦哟!老头儿不想扳连了几位,你们快快今后门去吧!”
“两位女施主,且听小僧一劝,莫要归去招惹是非。”那妙空淡淡道,“羽士作歹,天理难容,自有蒙受报应之时,你们若冒然杀之,造下杀孽,可也是难逃报应的。”
“那便报应好了。”冷飞雪跳下车去,冲向那片火光。阿箩紧随厥后。
阿箩底子偶然同他二人废话,只催着快些分开,她怎会信赖那灵噩道人这般轻巧便放过了他们。她不顾和尚反对,背起和尚,三人复又上路。
冷飞雪一愣,不知他所谓何事。阿箩悄悄捏了捏她手背,提示她切莫犯胡涂。
“这可巧了!”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羽士嘲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信号弹,朝天一放。
阿箩借着替和尚擦拭时,使了几招内家工夫,心想:和尚腿脚虽不便利,但如有工夫,上半身足以闪现端倪。她用手腕敲击和尚腋下穴位,和尚浑然不知,只是挣扎着今后躲闪。阿箩不甘心,用心道:“小师父,且不忙躲闪,脸上也有茶渍!”干脆手指扣住他太阳穴,想着如果有武功,被人如此歹意攻击,定当暴露马脚。不想那和尚仍然只是念叨“阿弥陀佛”,自知躲不过阿箩的“擦拭”,干脆闭了双目任由她去。
四人一起飞奔,又累又困,都打起盹来。冷飞雪一觉醒来,发觉天已亮了。这奔了一夜,粒米未进,她只觉饥肠辘辘,但求能找个处所大吃一顿。忽听阿箩惊呼一声:“糟了!”冷飞雪翻开车帘,发明马车已行至山间险要处,火线不远处竟是绝壁!再一看,驾车的已不再是那马夫小哥,竟变成了一个青袍羽士。那羽士眼瞅着已至崖边,忽跳上马背,以匕首往马眼狠狠刺去,听得一声惨痛马嘶,羽士随即翻身跃上马车。瞎了的骏马猖獗乱窜,拖着马车往崖边没命地奔去。
“那些羽士都是灵噩的虎伥,拿了你的画像好逮你呢!”阿箩叹道,“我们行迹透露,这一起怕是更加艰巨。”忽又想到甚么,冲那妙空和尚道:“我们送你到前面城镇,你便本身上路罢。实不相瞒,我们赶上仇家了,不肯扳连了你。”
冷飞雪心内一阵热血翻涌,恨恨道:“可爱的臭羽士!”说着,便要马夫掉转头去,想要经验那群杀人放火的羽士。她才说出口,又担忧阿箩不肯,不想阿箩却笑道:“看我做甚?我但是那种冷酷之人?牛鼻子羽士可真是找死来了。”
冷飞雪顿觉和尚好不成怜,心生不忍,忙道:“阿箩姐姐,你饿不饿?我去找些吃的。”
“对不住了小师父!”阿箩心胸惭愧,忙上前为他擦拭。妙空和尚自是一番禁止,口口声声说着:“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
灵噩道人笑道:“不借也无妨,贫道不做神仙便了。贫道就此告别了,二位女人保重。”说着果然乘上肩舆拜别了。
阿箩嘲笑道:“说来讲去,还不是惦记取轩主的秘法?女人劝说一句,断念了罢!”
阿箩拉过冷飞雪,放出一排袖箭,那些羽士纷繁中镖,受伤倒地。二人敏捷跳上马车,阿箩道:“小哥,快些赶路,到前面集市换匹好马,接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