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心中惦记买凶复仇,见有人上来,便朗声喊道:“各位但是‘光荣堂’的豪杰,鄙人冷飞雪,千里拜见,实有要事相商!”
冷飞雪一愣,脸微微红了。心中蓦地想起白一忠、赵洛寒等人的死状,顿时狠下心来,道:“情非得已,不得不做。”
瞬息间,数把寒刀横架于颈项。正闭眼等死,忽听谷底响起一阵诡异笛声,三长两短,甚是凄厉。崖上杀手听得笛声齐齐罢手,竟再不难堪。冷飞雪又惊又喜,忽见一人从谷底上了崖。那人一袭青衣,头束发冠,他道:“请随我入谷。”
“算了,我也怠懒过问你的事,”妇人叹道,“只是现在堂主并不在谷内,过几日才得返来,你若不焦急,便于谷底小住几日。”顿了顿,又道:“你随我来。”
中有一人道:“少废话,擅闯‘千愁谷’者,死!”但听他一声“死”字,火伴皆脱手向冷飞雪攻击。冷飞雪运了真气,发挥“换影术”,逃闪遁藏。只见面前漫天刀光剑影,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把剑刺中了肩膀,也不知哪一把刀砍到了手臂,幸亏有“月澜皂绢甲”护身,容她迟延一阵。但敌方人多势众,守势狠厉,她虽尽力抵挡,却毕竟暴露败象。
妇人微微一笑,倒是显得慈爱万分,她看着冷飞雪,问道:“这位便是大宋来的冷飞雪女人么?”
这一梦,倒也蹊跷。她在梦中冒死追逐一只仙鹤,明显快追上了,那仙鹤却一扑翅膀,飞走了。一转头,本身竟置身于茫茫水波当中,水中心立着赵洛寒。她大声呼喊其名,他却置若罔闻。再一转头,他竟站在她面前,满脸是血。她惊惧万分,仓猝捂住眼睛,却感受有人在拉她的手,定睛一看,是师父霍行云。忽地,暴风高文,水浪滔天,她瞬息间被巨浪卷走……
那四十人并未接话,只是将其团团围住,皆着黑红相间劲装短靠,手里或刀或剑,寒光闪闪。她忙翻开手里承担,暴露金银:“烦请转告贵派堂主,我想同他做笔大买卖。这些只是定金罢了。”
凌晨时分,她拿侧重金所购的舆图,迎着日头解缆。山间鸟雀啁啾,泉水叮咚,到处翠绿茏郁。冷飞雪行了一日一夜,垂垂不见了绿树丛林,只来到一处寸草不生之地,可算是到了舆图上所指目标。
妇人这才收敛笑容,幽幽道:“可悲哪,年纪轻简便不学好。”
门“吱嘎”一声开了。
“咳咳咳!”她骇然惊醒,发觉本身竟睡倒在澡盆里,差点被呛死。听得房内动静,外边有使女扣问:“女人没事吧?”她忙应了声,慌镇静张取了衣物,正要穿戴――
绝望之余,她仍抱了幸运不死之心,发挥开“换影术”,拔腿就逃。跑了几步,又想起本身为何而来,委实不甘心,竟再也迈不开步子。她折回至山崖边,冲着谷底大喊道:“‘光荣堂’堂主快快出来,同冷飞雪做笔买卖!”人声回荡,响彻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