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惦记取赵嬛嬛,并未在乎,又问:“如何?”
较之第一次冒然闯谷,此番甚是顺利,她报上姓名,“光荣堂”死士往里通传,便有人接她入谷。
李笑寒笑道:“这会子又拘甚么礼?这里本来就是你家,自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她点点头,也不说话。到堆栈与沈傲汇合已至戌时,三人扳谈半晌,便各自回房歇下。
“会否直接送进西夏皇宫?”沈傲忖思道。
冷飞雪一向做宋人打扮,似已成了不成逆改的风俗。她喜好大宋,她的心上人是宋人。可她也喜好西夏,她的父母是西夏人。
冷飞雪起家相迎,却只酬酢道:“冒昧打搅,多有获咎。”
“凶案现场并未发明兵器,应是被人抢去了。”绝尘道。
李笑寒略一点头:“我将叮咛下去,尽快探听此人下落,你也放宽解。呵,这些年不见,你倒少了稚气,添了娇媚。”说到此处,忽地眨眨眼:“想他了么?三年之期将至,你再忍忍罢。”
回顾时,忽见绝尘正盯着本身瞧,一双幽深的眼眸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机。她脸上一热,故作轻松道:“天气不早,该归去了。”
沈傲道:“依你所言,赵嬛嬛易容成你的模样,被金军护送至西夏国?”
冷飞雪点点头。
冷飞雪不想迟延,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我有个朋友,三个多月前去西夏来,本约幸亏高台寺四周汇合,不想至今未得见她人……我晓得‘光荣堂’耳目浩繁,还望皇姑助我寻人。”
冷飞雪沉吟道:“三个月前,她易容成我的模样,在一队金兵的护送下前去西夏。但并不能肯定她是否践约西行,或许她自行改了线路……”
“西夏的胡蝶。”冷飞雪亦下了马来,对着胡蝶笑了一笑。
“哦。”她低下头不再言语。比起不自在的活着,或许死去才最美满。他定能回到他挚爱的大辽,同他的娘舅们骑马打猎,再也不消埋没对西夏皇宫糊口的讨厌。一样是死去,赵嬛嬛仿佛更加不幸,她爱的家国,正被外族侵犯;她爱的男人,在她生前始终拒她于千里。
忽地心生一计,何不往“千愁谷”向“光荣堂”寻求帮忙?二人筹议一番,沈傲持续在西夏城内寻人,冷飞雪单独往“千愁谷”。
“都怪我!我怎能让她带着那些东西上路?我、我……沈大侠,我对不住你,是我害死了她……”冷飞雪又气又悔,憋得满脸紫青,一下跪倒在尸首面前,嚎啕大哭。
“彻夜我往皇宫探探真假。”沈傲叹道。
谷底仍然一派世外桃源气象,殊不知此地经历多少血雨腥风。她忽地想起,当年定下的“三年之期”并未到,此时见李笑寒,怕是有些难堪。转念又想,当初只说不见赵洛寒,又没说不见李笑寒,该当不算毁诺。
冷飞雪一愣,知赵嬛嬛乃大宋公主,现在虽国破家散,却自当往故乡安葬,便不好禁止。心中悄悄下了决计,定要查出真凶,以慰赵嬛嬛在天之灵。
绝尘道:“在宋夏边疆的黑松林找到了。”顿了顿又道:“可惜,她已经死了,一同的另有十余名金兵尸首。”
沈傲叹道:“怕是动静泄漏。”
三今后,绝尘一早便来拍门。冷飞雪尚在梳发,心想定是有动静了,便也不避讳,请了他进屋。绝尘见她云发斜绾,一根簪子尚握在手中,一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