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发挥轻功,飘但是至,拱手道:“赵兄弟,别来无恙。”
忽听身后一声暴喝:“想搬救兵!”那矮胖男人两三下赶上她,横剑拦下她来路。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可惜手无寸铁,连抵挡之力也无。
冷飞雪正欲开口接腔,却被赵洛寒抢先一步:“各位无需多言,亦不消部下包涵,请罢。”说罢举起“刈泪刀”,一副将要大开杀戒的架式。冷飞雪亦拔出背后的弯刀,与他相背而立。
“传闻她是赵哥哥的缺点。”白面公子哥嘲笑道,“不知这‘缺点’究竟有多弱?”
“你别掺合,一旁呆着。”赵洛寒低声道。
赵洛寒将冷飞雪护在身后,以一招“绵绵若存”化去白面公子哥的轻灵守势。岂料,矮胖男人和秃顶大汉齐齐攻来,此二人皆用长剑,一人剑法朴拙慎重,一人则如疾风暴雨。但听乒乒锵锵,兵器相撞之声不断于耳。冷飞雪只顾挥刀御敌,不想她的刀才碰上对方剑身,便折成两断。“刈泪刀”为天外陨玉所制,那五人的兵器与此刀相碰均安然无恙,可想诸人兵器皆不凡品,而冷飞雪的刀不过俗物,焉能与之对抗?她呆在当场,白面公子哥趁机攻其关键,她赶快闪躲,右肩还是中他一剑。
他此言一出,那翁先生、秃顶大汉、美髯男人、白面公子哥皆打量起冷飞雪来。
“真无趣,好轻易才见一面,却非要杀个你死我活。”白面公子哥用心感喟一声,两条白绸忽从双手袖管内甩出,一条直往赵洛寒胸前号召,一条却往冷飞雪面门去。
她摇点头,道:“是他们以多欺少,我虽武功不济,却能替你挡刀。”
那翁先发展刀如蛟龙出水,卷起一股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向赵洛寒。是时赵洛寒使出“赵家刀法”之第四路“挫锐和光”,身形跃至半空,右臂开阖,以刀身划大弧,状似包涵万物,忽以电光石火之迅猛破去对方锋芒。翁先生被杀得后退一丈开外,握刀格挡的手臂微微发麻。他嘲笑一声,忽将长刀抛向虚空,凝神运气,但听掌风猎猎,竟以真气催动刀身向赵再度打击。赵洛寒略一凝神,反手亦将“刈泪刀”抛出,但听两刀于空中相会,铿然作响,火光迸溅。二人各自运气,掌传内力,二刀竟于半空高耸交兵,有如神幻。
赵闻谈笑了一笑,又道:“那你我并肩退敌,‘赵家刀法’你可练熟了?”
“好冒死的打法。”白面公子哥嘲笑一声,手里的凤头小剑垂在腿侧。
诸人皆上前扣问,却见矮胖男人神采紫青,狠恶喘气,竟像被人施了邪术,忽地瞋目圆睁,额上青筋毕露。
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
赵洛寒将冷飞雪推至身后,迅猛出刀,刀身回旋飞舞,拦腰斩断两条白绸,洁净利落。
“获咎。”赵洛酷寒声道。又使了个眼色,让冷飞雪快走。冷飞雪见他后背伤口汩汩流血,心疼不已,那里肯迈腿。
冷飞雪打量来人,约摸四十开外,中等身材,浓眉大眼,手里一把锯齿长刀寒光凛冽,甚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