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略有游移道:“可她们到底是婆母的娘家人……”
南姗瞧着端杯饮茶的游欢欢,又笑问游常氏:“我记取游蜜斯也快十五岁了吧。”
难怪祝氏肥胖那么多……
游常氏当即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南姗殷殷叮咛道:“这女人有身呀,前三个月最要谨慎谨慎,可背面的几个月,也不敢忽视粗心……”
事关毕生大事,未出阁的女儿老是轻易害臊的,是以游欢欢面色绯红地垂下头,游常氏打着哈哈道:“王妃夸奖了,只是珍宝易得,佳婿难求,哪有那么现成的人家等着……”
南姗很想无所谓的耸个肩,最后悄悄嘟嘴道:“说是来看望我的,恰好早也不来,晚也不来,在王爷回府前的小半个时候才来。”
南姗忍不住扑哧一笑,容颜似绽放的丽花:“我饿着?哎哟,我的好王爷喂,你去问问姑姑,我一天共要吃几顿饭。”
南姗和蔼含笑道:“劳夫人惦记,是快四个月大了。”
南姗自仲春上旬被疑有孕,三月初被确有孕,直到现在坐稳胎后的蒲月,已数个月未曾回过南家,平日里,温氏和嫂嫂们还可来探她,但南瑾和两位留京的兄长,却不好往这里来,是以端阳节的早晨,用了晚膳又沐浴过的南姗,看了会星光灿烂的夜空后,和萧清淮打着筹议:“王爷,如果初十存候返来的早,我想去娘家一趟,瞧瞧我爹他们,你看好不。”
屋里,萧清淮在小包子的奉侍下,挽起袖子洗漱,南姗从小瓜子捧着的盘里,拿起一幅乌黑干软的面巾,等在一旁,待萧清淮洗完脸后,便递上手里的干面巾,萧清淮擦净脸庞双手后,挽着南姗去用午膳,趁便问道:“她们有甚么事?”
又是常说‘都是一家子骨肉,若不常平常来,亲戚间就冷淡了’的游家人,南姗真是奇了个怪了,小五同道不都和你们讲过,若无大事,不要乱登他的三宝殿嘛,你们为毛又来了!
游常氏微露难堪之色,却很快隐去,笑容可掬道:“也没甚么大事,方才路过府门口,想着好久没来拜见王妃了,便过来看望一下。”说着,望着南姗微微隆起的肚腹,一脸亲热的笑道:“王妃迩来可好?孩子快四个月大了吧。”
园中风景秀美,南姗到外头遛了一圈,然后窝到铺陈舒软的炕上,叫人拿了针线筐、尺子、几匹色彩淡雅的缎子,预备给萧清淮先生缝几件寝衣,穿针引线后还没缝上几针,便有人陈述有客来访。
萧清淮微挑眉梢,戏谑地笑道:“你回一趟娘家,就带这么点儿东西?可真会给我节流花度,我算是娶着节约持家的好媳妇了。”
游欢欢温婉而笑:“谢王妃娘娘。”
南姗听了一车皮的叮咛语,浅笑称谢道:“多谢夫人指导了,到底是过来人,晓得的就是多些……”然后,看向游常氏手边一向温馨坐着的游欢欢,笑着道:“我和你母亲说话,你也别干坐着呐,喝茶吃果子呀。”
南姗浅笑道:“夫人说的是,女人嫁人,一辈子就那么一回,为人父母的,自该好好甄选才是,游蜜斯甚么时候订下婚事了,就派人过来讲一声,我和王爷必会奉上一份厚礼。”
见了礼后,南姗请她们落座,并叮咛丫环上茶,然后笑着问道:“游夫人本日要来,事前也没号召一声,倒吓了我一跳,不知来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