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瞧着端杯饮茶的游欢欢,又笑问游常氏:“我记取游蜜斯也快十五岁了吧。”
小包子领命而去,南姗拾起桌案的筷子,先给萧清淮的米碗中夹一筷子菜,温声柔语道:“王爷忙了一早,也饿了,快尝尝这个,厨子新研讨出来的菜式。”
两人说话的工夫,随后而出的游常氏和游欢欢,亦福身施礼:“见过王爷。”
南姗不慌稳定地站起家,扶着云芳递过来的手,法度安闲文雅地向屋外迎去,两条腿才跨过门槛,站到彩绘的屋廊下,萧清淮已大踏步迈下台阶,从云芳手里抢过南姗的手臂,轻嗔道:“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一听到我返来,就往外跑,细心摔着了。”
萧清淮看到二人皱了皱眉,只腔调平平说了句:“免礼。”然后,再无别的任何言语,只亲身扶着南姗进到屋里去了,游常氏和游欢欢怔立在门外,也不知该不该一同进到屋里。
已入蒲月,气候渐热,萧清淮穿戴一件明蓝色的薄绸夏衫,与南姗一块躺在廊下乘凉,他本单手枕在脑后赏星星,听到南姗开口说话,便半偏了头,应道:“好,我记得宫里赐下的端阳节节礼,不是有很多好药材么,你遴选一些合适的,再拾掇一些别的东西,那日一道给岳父岳母带去。”
南姗自仲春上旬被疑有孕,三月初被确有孕,直到现在坐稳胎后的蒲月,已数个月未曾回过南家,平日里,温氏和嫂嫂们还可来探她,但南瑾和两位留京的兄长,却不好往这里来,是以端阳节的早晨,用了晚膳又沐浴过的南姗,看了会星光灿烂的夜空后,和萧清淮打着筹议:“王爷,如果初十存候返来的早,我想去娘家一趟,瞧瞧我爹他们,你看好不。”
游常氏忙站起家,连声道:“这如何美意义呢,我们来看望王妃,反倒叫王妃破钞了……”游欢欢也跟着一块起家。
南姗很想无所谓的耸个肩,最后悄悄嘟嘴道:“说是来看望我的,恰好早也不来,晚也不来,在王爷回府前的小半个时候才来。”
达到摆放餐桌的屋子,萧清淮将南姗摁到椅中坐好,本身也在一旁坐下,冲圆圆脸的小包子勾勾手,叮咛道:“奉告常氏母女,王妃用完午膳后要安息,没精力再和她们说话,让她们用完午餐就分开,再对她们说,王妃统统安好,用不着隔三差五就来看望。”
南姗抚着腕间光彩通透的玉镯,一脸遗憾道:“游蜜斯的及笄礼,我必是没法去观礼的,但贺礼却不能少了,本日便提早送了吧。”说着,叮咛侍立在厅中的夏桂:“夏桂,你把那支累丝衔红宝的金凤簪装好,交给游蜜斯。”
游常氏还没答话,院门外候着的小寺人,已大声传唤道:“王爷回府!”
南姗也挑眉嬉笑,一点都没不美意义:“不然要拿多少东西?我归去是看爹娘的,又不是归去显摆的,情意到了就好,我若真是大箱小包的往回拉,我爹也许不会欢畅,反倒很活力呢。”
萧清淮伸手摸摸南姗的面庞,指下肌肤细致娇软,不由摸了又摸:“姗姗,今后如有不肯见的人,找个来由打发她们便是。”
“也好。”
南姗想了一想,道:“有一对红玛瑙枕头,我和王爷也用不着,便把它带给我爹使罢,我娘最爱奇怪的花,便送那一盆状元红茶花,我祖母年纪大了,传闻比来牙口不太好,我们府里做的各式糕点,我百吃不腻,那日可捎上一些归去,女眷的话,不过是些胭脂水粉、金饰和布料,小孩子的话,备些小玩意便可,再带几篮子新奇果子,王爷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