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南敬,童生测验又一次落第,叶氏嫌儿子不争气,南敬更烦叶氏整日聒噪,某一日母子摩擦终究进级,南敬当着叶氏的面,踹飞了一把椅子,而后肝火冲冲地冲削发门,一夜未归。
南姗冷静扭脸,想当年,南屏哥哥初要当爹时,妊妇不能乱抛,当时又没有弟弟能够抡,南屏就把她抡得满眼冒细姨星,脑筋晕眩之下,逮着老爹叫了声哥,成果,脑门被揍了……
刚娶过门的儿媳妇,又不能用七天无来由退货给送归去,被儿媳妇顶撞、被亲家母吼怒、又被婆婆经验的叶氏,胃里活似堆满了各种调味料,除了甜味,酸苦辣咸一样都不缺,常常看到二房婆媳敦睦、谈笑晏晏的场景,叶氏内心顿时就更不是滋味了,何如木已成舟,悔怨也没用。
温氏看着娇俏女儿的小小羞态,笑得非常不刻薄。
温氏慢吞吞与南娴打着太极拳,安慰道:“怎会?娆丫头到底是你爹的亲生女儿,还能一辈子将她养在府中不成?你爹必定会为她寻一门好婚事的,你就别忧心了。”
叶氏直被堵得咽血。
而那位有身孕的丫环,南婵的底线要求是留子去母,可邓飞不依,言之凿凿阿谁丫环伴他多年,奉侍他经心极力,南婵怎可如此心狠手辣,他的要求天然是母子俱留,到时抱给南婵抚养,南婵也不知该如何行动,回了趟娘家给叶氏哭。
南婵出门子的场景,搞得和南娴出嫁威远伯府时普通风景,因着女儿是高嫁,叶氏为免女儿在妯娌间腰杆子不敷结实,在备嫁奁时可下足了血本,每一抬嫁奁都沉甸甸的分量实足。
温氏拍着南姗的后背,柔声哄道:“好啦,好啦,做梦罢了,别怕,娘在这儿呢……”哄着哄着,便又把闺女当作小婴孩般渐渐摇了起来。
南娴垂着头,持续低泣道:“固然女不言母过,可侄女晓得,我娘生前对二婶多有怠慢,二婶内心定然还是有气,侄女替娘向您赔罪……娜mm的婚事,二婶都帮了忙的,便也不幸不幸娆儿吧,侄女不求娆儿高嫁,能嫁得门当户对的人家便好……二婶,我在赵家的景象,二婶想必也清楚,若我故意有力,必不会求二婶费心操心的……”
温氏给南婵添嫁奁时,也一道给南娜添了些,嫡庶毕竟有别,温氏封银子三十六两,另有新打造的簪环珠钗数只,衣料布匹也赠了五匹,并温言嘱托南娜,那顾母是个刻薄人,到了婆家后,要体贴丈夫,孝敬婆婆,不成违逆骄易,顾家现在家底儿薄,也无甚大碍,只要顾仁文长进,今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光阴如水,又过了几日,在临州已安设好的南屏来信,言道萧清湘和一对后代可之前去,南屏已就任上任,没有亲身回程来接,温氏点了很多有工夫的随里手丁保护,睿王爷更是派了次子萧清临亲送。
在南敬卧床养伤的日子中,叶氏的新姑爷邓飞也暴露了小豺狼本质,南婵才进门一个来月,邓飞本来房中的丫环,有一个却爆料出来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另有南婵的陪嫁丫环,已被邓飞睡了俩,不是南婵贤惠漂亮主动送的,是邓飞在南婵身子不畅的那几日,自个讨去睡的,南婵非常悲伤。
叶氏趴在南敬身上护着,对南琦飙泪哭嚷道:“打罢,打罢,老爷被那些小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早就嫌弃了我们娘儿几个,老爷最好将我们娘俩儿全都打死!免得留在这世上活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