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顶大帽扣下来,南老夫人直被噎得哽红了老脸,指尖颤抖个不断。
南瑾微垂了眼眸,不急不缓地说道:“母亲,早些年,您说家里破钞严峻,让儿子多帮衬一些,儿子与夫人都谅解家里的难处,便应下了,现在已过了好几年,您常说大嫂领家有道治家有方,南家的祖产地步与门面店铺,这些年不都红利颇丰么,大哥与三弟两家,月月的开支都是从府里领的银子,儿子既没从南家分出去,也有五个后代要养,府里的景况也已改良很多,儿子这房重新领该得的月例,母亲但是觉着有不当之处?”
待南老夫人本身砰砰砰说够了,南瑾才安静开口:“母亲,我回吏部交差之时,已晓得此事,特地去检察了大哥与三弟的政绩记录,部浑家员确切是秉公断断,没有歹意擅断。”
见最难搞的一桩事临时告终,南瑾便与南老夫人提及了家常闲话,道:“母亲,儿子近两个月都在外驰驱,不知夫人可有将贡献您的梯己银子定时送来?”
扭头淡声叮咛道:“阿黛,夫人的妆台下压着的月银明细单,你现在去取来,拿给大夫人过目,然后去把这两个月的银子都领出来,包好两个月贡献给老夫人的梯己,给我送来这里。”
南瑾冷声道:“夫人不在府里,没交代你送贡献给老夫人的梯己么?”
南瑾皱了皱眉,不待林氏张嘴说话,已扬声道:“阿黛,你出去!”
这时,帘子被挑开,四个如花似玉的翠绿丫环,一人捧着一碟糕点,低眉敛目走进,脸上都是面似桃花的嫣红娇俏之色。
再看向南老夫人,悄悄道:“母亲,儿子已劝过大哥三弟很多次,他们总也听不进我的话,另有劳母亲多劝劝他们,若再如此浑沌下去,今后会被直接夺职官职也说不准。”
南家虽是官宦世家,却从未跻身入真正的上风行列,南家先祖最高最大的官儿,也只做到正三品,而南老夫人现在出门在外,个个都说她的次子年纪悄悄的,就已经官至正二品,今后定然出息斑斓啊,并且还这么孝敬她,说她福分可真好啊,南老夫人嘴上固然说着那里那里,可内心倒是极受用的。
康妈妈福了福身,应了声是,便挑帘出去了。
南老夫人大哭了一场后,也就渐渐死了心的心平气和,此次子是个扭脾气,去官这类事儿,他还真能做得出来,当年,她说要把娘家侄女嫁给次子,次子不肯意,她刁悍着说不肯意也得情愿,然后,这死小子拎着书和衣裳,就跑去郊野的普生寺了,连续几个月,甘愿在外头刻苦,也犟着性子不返来,直到她用缓兵之计说不逼他了,这才跟宗子回了家。
身边的周老妈妈会心,欠了欠身,然后出去叮咛了。
南瑾神采淡定地应道:“多谢母亲。”
南老夫人与林氏面面相觑,这也弄得忒面面俱到了,南瑾直接要了这俩月的,背面温氏开口,还真不好再押着不给,不然温氏扭转头给南瑾一说,这不成本身打本身的脸了嘛。
陪着南老夫人的林氏,看似在劝南老夫人别活力,实则在火上添油道:“母亲别心急,二弟现在官大了,官威天然阔足些,多少人等着想求见二弟一面,还压根见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