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礼轮到用早膳,萧清淮与四个大儿子一桌,南姗与姚氏一桌,起先姚氏很自发端方地要奉侍布菜,南姗表示不消了,姚氏不敢落座,直言表示她还是布菜吧,南姗只能再度反复不消了,姚氏才谢过坐下,头一回和儿媳妇用早膳,南姗叮咛人备了丰厚的早点,百般精粥,百般细菜,百般糕点,不一而足。
有人暗自不爽,自也有民气底欢乐,在大皇子垂垂长大后,关于其皇子妃的人选,可谓是众说纷繁,没想到最后花落姚家,实在爆了统统人一个大冷门,已过十五岁的大皇子,虽未被明旨封为储君,可儿家直接住的就是东宫啊,又早早被皇上领着学政,大婚之礼更是在宫里停止,无不申明一件事,大皇子就是个‘有实知名’的太子爷嘛,自家与姚家有亲,可不就与下一任天子搭上亲了。
太和殿内,一身大红喜庆袍服的萧明昭,握着大红喜绸的一端,与遮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一块叩首膜拜六合,端坐上首的南姗,戴凤冠,着凤袍,一派高贵雍容之态,另一侧坐着的萧清淮,紫金冠,明黄服,气度高华,殿内其他之处,或站或坐着很多观礼的亲客,笑声不断于耳。
回了勤政殿,身上都感染酒气的南姗和萧清淮,先是一轮梳洗换衣,然后围坐在临窗的阔炕上吃精粥小菜,另有一只精力实足的小丫头,在中间爬来钻去,南姗看着跟小松鼠一样好动的女儿,忍不住头疼:“甜甜,你能不能乖乖坐一会儿,顽了一整天,你都不晓得累啊。”
“一拜六合!”第一回当礼官的小包子,尖亢宏亮的嗓音大声唱和道。
南姗甩了甩两条腿儿,只吐一字:“要!”
中秋之前,唐婉婉被送回了唐家待嫁,姚夫人则被召入皇宫,看望已有身孕的女儿。
烛火盈盈,批了好久文折的萧清淮,悄悄地抬开端,便瞧到南姗斜斜歪着美好的身姿,捧着一本杂记翻着看,萧清淮将手中的笔毫搁回笔架,端过一旁的茶碗喝水,南姗听到动静,随即抬起眼眸,闲闲的笑道:“皇上可忙完了?”
南姗板一板脸:“你不累,可你爹爹累了——”
萧清淮忍不住弯了唇角,笑嗔道:“方才还说我不晓得害臊,你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哪个男人会像我一样奉侍婆娘穿衣裳,阿谁婆娘还受用的一脸理所当然。”
萧清淮略蹙了眉心,沉吟半晌,才道:“那小丫头一向体弱多病,叫保养了这么些年,还是病歪歪的,谁家讨媳妇不是挑安康体泰的,如果直接赐婚……”
和萧清淮奋战大半宿,南姗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虽吃相斯文有礼,但所食分量毫不含混,也不知有没有吓到儿媳妇,鉴于儿媳妇还是十几岁的小女人,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南姗便破了食不言的端方,几次发话姚氏多吃些别拘束,皇子妃新婚第一天是很繁忙的,要拜见公婆,要认各路远亲,还要到太庙拜见先祖,等忙活完,太阳差未几就开端落山了。
大婚以后的萧明昭,晚晚过夜在明媒正娶的老婆床上,不太短短三个月的工夫,姚氏的肚子便爆出了喜信,不但萧明昭喜上眉梢,便是萧清淮也喜闻乐见,而生养过数胎的南姗,更是细细提点重视事项。
只穿戴绸缎里衣的萧清淮,几大步跨至美人榻边,扯走南姗手里的书,顺手丢到桌上,又覆身压住,附耳低笑道:“不困更好,这里也不错。”柔嫩的唇舌蜿蜒在颈中,发中簪的一对小凤钗也被摘走,又很快被剥了衣裳的南姗,搂着萧清淮的颈子,呼吸渐急:“你都多大的人了,如何还如此猴急。”萧清淮非常热忱的进入溪谷:“谁让朕的皇后娘娘如此国色天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