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前,唐婉婉被送回了唐家待嫁,姚夫人则被召入皇宫,看望已有身孕的女儿。
“娘,我渴了,要喝水!”姚氏分开不久后,萧明曦和萧明绅一颠一颠地跑回南姗身边,萧明曦趴在南姗的腿边,红扑扑着小面庞喊渴,南姗一手搂一个宝贝疙瘩,柔声细语道:“可玩痛快了吧,待喝了水,就随母后回宫里去。”
数日以后,萧清淮给了南姗回话:“唐睦礼姐姐膝下正有一个适龄的儿子,家世也算能够……”
萧清淮喝了几口茶后,开端伸懒腰,边活动筋骨边道:“另有一小点,略歇歇眼睛再持续看……对了,大儿媳妇的胎相可好?”
南姗甩了甩两条腿儿,只吐一字:“要!”
萧清淮苗条的手指敲了会桌面,随后道:“婉丫头虽没娘,不是另有爹嘛,过几日,我召她爹聊聊此事。”
姚氏从椅中站起来,朝南姗欠了欠身,温声细语道:“为着儿媳害口,让母后操心费心了,儿媳谢过母后。”
和萧清淮奋战大半宿,南姗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虽吃相斯文有礼,但所食分量毫不含混,也不知有没有吓到儿媳妇,鉴于儿媳妇还是十几岁的小女人,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南姗便破了食不言的端方,几次发话姚氏多吃些别拘束,皇子妃新婚第一天是很繁忙的,要拜见公婆,要认各路远亲,还要到太庙拜见先祖,等忙活完,太阳差未几就开端落山了。
姚夫人笑的温蔼端然:“小女得皇后娘娘照拂体恤,是她的好福分。”
南姗搁动手里的茶碗,用帕子略拭了拭唇角,接着笑言道:“你出身书香世家,也识文断字,我已将宫里的大小事件,一一写在了纸上,你这几日闲时先翻翻看,过几天就上手摒挡,如有不好定夺的来问我就是。”
来赴皇家的喜宴,只能吃出热烈的氛围,喝的酩酊酣醉或是耍起酒疯,那是绝对不成以的,在宫里如此丢人现眼,大抵是不想在都城混了,日暮西山时,太和殿和毓华宫一一散了筵,来赴宴的朝臣及其家眷,井然有序的分开皇宫,做到皇后级别,能让南姗略送送的客人,也就是睿王妃、柔嘉大长公主、几位年纪略大的长公主,以及自个儿亲娘温氏。
姚氏起家,冲南姗福身行了拜别礼,笑容谦柔:“是,那儿媳先告别了。”
回了勤政殿,身上都感染酒气的南姗和萧清淮,先是一轮梳洗换衣,然后围坐在临窗的阔炕上吃精粥小菜,另有一只精力实足的小丫头,在中间爬来钻去,南姗看着跟小松鼠一样好动的女儿,忍不住头疼:“甜甜,你能不能乖乖坐一会儿,顽了一整天,你都不晓得累啊。”
姚氏穿戴色彩极正的大红斑斓华服,其上绣着繁复精美的纹案,头戴金丝累珠衔红宝的凤朝阳大头钗,耳缀赤金流苏的红宝耳环,与萧明昭一起跪在蒲团上叩首施礼,萧清淮与南姗受了礼、又喝下敬茶以后,先由南姗卖力发红包,外带赐下寄意美满的镯子,萧清淮再接着颁发文绉绉的演讲,诸如‘相敬如宾,繁嗣茂子’的四字嘉勉语。
烛火盈盈,批了好久文折的萧清淮,悄悄地抬开端,便瞧到南姗斜斜歪着美好的身姿,捧着一本杂记翻着看,萧清淮将手中的笔毫搁回笔架,端过一旁的茶碗喝水,南姗听到动静,随即抬起眼眸,闲闲的笑道:“皇上可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