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望着胳膊肘外拐的母亲,淡淡道:“不竭亲戚也无妨,屏儿不会娶许苗春为妻就是了。”
艾氏已哭得声音沙哑,又挨了丈夫两巴掌,再听得丈夫的无情之言,顿时嘶着嗓音哭道:“你这个没知己的,我为你生儿育女,筹划家业,临到头了,你竟然要休了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我不活了……”
南瑾再道:“我是否也说过,让你早日为苗春订好婚事,免得误了她?”
许忠永羞红了脸,低声答道:“表哥确有说过。”
甚么我儿与屏哥儿是表兄妹,那但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我儿前阵子还在南家小住了呢,甚么没有明面儿放话,那是怕扰了屏哥儿读书,待来岁春闱一过,就会行婚嫁六礼,甚么如果我在扯谈,就让我烂舌根,后代的婚姻大事,我能乱开打趣么……
此言一出,嚎成鸭嗓子的艾氏,“噔”的一声不哭了,活似被生生卡住了嗓子,许老夫民气头俄然一跳,感受大大的不妙了。
世人乱作一团,南瑾站起家来,冷着脸叮咛道:“景福,去请保安堂的曹大夫。”
宴后,颠末碎嘴的一传十,十传百,好嘛,满都城的人都晓得,都城今秋的第二名举人姻缘已定,家里有待嫁的闺女、妹子、小姑子、小姨子的,十足都退散吧。
艾氏跪倒在南老夫人跟前,泪流满面地忏悔不已,直哭得声嘶气竭,哽咽到几欲说不出话来,这个档口,面色乌青的许老夫人开口了,对坐在一旁神采淡然的南瑾,低声下气地赔罪道:“瑾儿,都是姨母的错,是姨母没有管束好儿媳妇,才让她犯下这般大错,只要你能消气,你要打要骂要罚,姨母绝对没有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