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弟俩亲亲热热的抱在一块,南瑾瞧了两眼,啥话也没说,自行去了阁房换衣裳,照顾南梵的戚妈妈,端着小半碗香喷喷的肉粥跟在一旁,好声哄道:“小少爷乖,你的粥还没喝完呢,再多喝一口好不好?”
她这不是欢畅嘛,才一时忘了淑女法度,南姗笑容盈面道:“我看到爹爹太高兴了嘛,对了,爹爹,我们明天到底去哪儿玩啊,您明天都没说清楚。”
待膝下子孙一一见过礼,各自相互问候以后,南瑾叮咛南屏道:“本日我要与你母亲出趟门,得空照看梵儿,你过会将他一并带归去,与小芙做伴玩一天。”
董妈妈排闼出去,看到南姗含混着小脸,站在屋子中间打呵欠,暗道今儿个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么,如何这爱睡懒觉的小祖宗,不消人喊自个就趴下床了,不过,董妈妈疾步走到南姗跟前,赶鸭子似的又把南姗轰回到床上:“哎哟,我的个小祖宗,虽说已开了春,可这早上的天儿还凉着呢,你如何就只穿戴寝衣就出被窝了,把稳冻着,快再钻归去!”
……
被小闺女服侍的周殷勤到,南瑾面色相称柔缓,开口表扬道:“姗姗明天起得倒挺早。”
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嫩福娃娃,肉团子似歪扭到南姗的腿边,奶声奶气唤道:“姐姐。”又对南瑾老爹暴露两颗小白牙,乖乖唤道:“爹爹。”
有南瑾在饭桌,‘食不言’这条食令,便会被严格履行。
董妈妈部下细心地再给南姗掖好被角,却板着脸道:“不冷也要好好窝着,转头如果病了,老爷夫民气疼不说,那苦滋滋的药,蜜斯可喝得下去?”说着轻瞪了南姗一眼:“喝一碗吐一碗,上回蜜斯喝药直喝到眼泪汪汪,嘴里有多难受,蜜斯又忘了?”接着又忍不住唠叨:“妈妈和秋雁、秋鹊都守在外头,蜜斯有甚么叮咛,只消喊一声就成,别不声不响自个下床,万一摔着了,冻着了,可如何好……”
南瑾手脚不断,还是慢悠悠摆动,只出声道:“又没端方,好端端地走着路,如何又学兔子蹦了?”
衣裳金饰均焕然一新的温氏,盈盈笑道:“好,我们姗姗最有本领。”
看着女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南瑾笑而不语,只勾勾南姗的小鼻子,柔声哄道:“今晚早点去睡,明天可别赖床。”
南梵扑闪扑闪眼睛,奶气实足道:“好,我要姐姐喂我喝粥。”
次日凌晨,南姗很尽力地打跑打盹虫,自个翻下了床,伸展懒腰活动小身板,听到里头有动静的董妈妈,很端方懂礼地在门外问道:“蜜斯醒了么?”
南姗伸手,捏捏南梵的肉面庞,很有大姐姐风采地问:“小梵梵,姐姐来喂你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