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后,跟着闽浙总督温体仁的上任,他也带来了朝廷拨付的五十万两赈灾银子,此中给范景文留下了二十万两用来施助浙东哀鸿。
蒲月受抚以后,温体仁让熊文灿亲赴同安召见了郑芝龙,及其麾下的一种大小前海盗头子,不但当众停止封赏,并且与郑芝龙、郑鸿逵及其亲兄弟郑之虎、郑之豹等亲信之人,很快商定了转移闽浙哀鸿、充分开发东番的赈灾计谋,以及朝廷不派流官、郑家世镇东番的互换前提。
但是对于郑芝龙等人提出的朝廷不派流官、郑家世镇东番的互换前提,心中倒是极其不喜。
只是在给朝廷的奏报当中一笔带过含混了畴昔,没有明提这一条。
但是此时为闽浙本地赈灾事件折腾得焦头烂额的温体仁思来想去,还是捏着鼻子默许了这一条。
潘汝桢当时不敢上报的启事,也是党争惹下的祸端。天启七年的七八月间,天启天子朱由校先是病危,然后驾崩,处在关头时候的魏忠贤,不想让如许的灾情传到朝廷,被东林党人拿来作为把柄进犯他,以是干脆坦白不报。
是以,温体仁到任福州以后,很快就发明,闽浙本地的灾情远远超乎了他的设想,不但哀鸿各处,并且疾疫风行,死了的不算,单算需求布施的闽浙两省哀鸿,怕不有上百万人。
范景文操纵着二十万两银子,在浙西以及南直隶苏松等府,采办了数十万担粮食,然后以工代赈,调集嘉兴、杭州、宁波等地受灾百姓,疏浚河道,清理淤塞,修补海塘,修桥铺路等等,总算是把这场迫在眉睫的事情稳住了。
现在,魏忠贤早已死掉,而潘汝桢也早就被抄家问斩了,但是潘汝桢留下的烂摊子,却给崇祯元年之初仓猝接任的范景文,制造了不小的困难。
温体仁晓得本身和朝廷之上都低估了此次灾情的严峻,但在朝堂之上,大话已经说出,此时也只由拿着有限的银子以工代赈,布施哀鸿了。
至于浙江本地州府的哀鸿,环境则与福建分歧。福建多山少田,本地住民主如果靠海为生,但浙东本地则不一样,南面靠近福建一点的处州府、严州府、温州府还稍好一点,而北面的嘉兴、杭州、绍兴、宁波则大为分歧,哀鸿宁肯守着被海水腐蚀严峻,一时没法耕作的地盘受灾,也等闲不肯接管朝廷的安设,移民外迁。
以是朝廷的旨意一下,倒是给了范景文这个新任的浙江巡抚一条前程,并且这条前程还是一条光亮大道。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没有郑芝龙的主动共同,想要闽浙本地转移哀鸿到东番岛上屯垦安设,乃至将来开辟东番,根基上是不成能的。
二来,东番岛,也就是后代的台湾岛,此时福建本地住民口中的大员,还是一片蛮荒之地,固然有大量宜耕地盘,但毕竟向来未经开辟,并且另有一些野人蛮人部落,移民畴昔并不承平。
而要想获得郑芝龙及其麾下不遗余力的支撑共同,那就要给他们充足的好处和长处。
面对三四十万之众的本地受灾百姓,二十万两银子的赈灾款底子对峙不了多长时候,而颠末端海啸侵袭的本地诸州府,在两三年以内都不成能规复如初,不但是村镇房屋短时候难以规复重修,就是地步门路,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规复耕作。
接下来的事情,天然没出不测,朝廷同意了闽浙总督和福建巡抚对郑芝龙的招降,并且封赏的规格还高于郑芝龙的预期,郑芝龙不但做了福建的海防参将,并且郑家兄弟还当上了新设的东番卫批示使等大小朝廷命官,能够名正言顺地占有东番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