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堵住南京各部尚书侍郎和御史言官的嘴,崇祯天子很慷慨地拿出了五百万两银子保存在南京户部,由南京户部尚书钱龙锡、新任南京守备寺人王之心和移镇南京的锦衣卫南镇抚使骆养性共同掌管。
对崇祯天子来讲,现在的盐政清算已经差未几了。他清算盐政的目标实在很简朴,可就是吃大户,捞银子,采纳这类超凡办法,尽快筹集到一大笔银子,以应不时之需,现在这个目标早就已经超额实现了。
而要拉拢拉拢绝大多数的官员,最好的体例莫过于,用他们中的部分人所说的“带血的银子”,给他们涨俸禄。当他们拿到手中的俸禄,也是来源于这批银子的时候,想来他们就不会再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而剩下的,现在正陆连续续地从扬州启运,走大运河往京师运来,伴同返来的另有巡盐御史、钦差大臣鹿善继。鹿善继是奉天子之命返来的。
特别是在食盐专卖的环境下,一些大盐商的产业,竟然比大明朝廷一年的税银支出都要多。比如居住扬州的秦晋盐商,比如陕西三原梁家、西安申家,山西太原的张家、郭家,个个都是富可敌国。当然最富的还是徽州江家,在扬州的盐业本钱就超越了两千万两。
现在这些两淮盐商们多年堆集的财产,都被鹿善继、骆养性以阉党余孽的名义抓捕下狱,个个判了个抄家斩首,全数都归了天子和户部。
此中拿出一百万两,当场派给了朱燮元充作安定奢安之乱的饷银;拿出五十万两给温体仁,令其在闽浙总督的任上施助哀鸿,募民屯垦,并编练总督标营。
当然,崇祯天子收到鹿善继和骆养性的奏报以后,也拿出了五十万两给了现在在淮安的漕运总督袁可立,用来募民屯垦,编练漕营。
对于给官员涨俸禄的事情,崇祯天子当然找过内阁首辅李国鐠、阁臣徐光启以及户部尚书毕自严,跟他们商讨的时候,几小我对涨一涨官员的俸禄,天然都没定见。
到了崇祯元年三月中旬的时候,此前对于朝廷高低阉党的措置已经结束,遵循当时的科罪,该抄家问斩的一个不留,给放逐放逐的也都押送上路,需求交银恕罪的也都全数完成,措置里四五百个文武大臣,共抄没银子九百余万两现银,而其他财物、田产、宅院还在措置当中。即便是这些银子也够崇祯天子花消一阵子了。
对于如许的题目,哪个大臣也不敢站出来反对,你反对就等因而把本身摆在了全天下官僚阶层的对峙面。
但是当崇祯天子说出要铸新钱,用铸成的新钱作为发给官员涨薪后的俸禄时,三小我都有点担忧,觉得天子是不是又要借机敛财,名义上是涨俸禄,而实际上是减薪资。
明朝的灭亡主如果亡于财务上的崩溃。对此,具有后代灵魂的崇祯天子当然清楚,毕竟大明这么大,而朝廷每年的现银支出才不过五六百万两,即便是加上辽饷也不超越八百万,这是很不普通的。
至于财务题目,崇祯天子有本身更加长远的设法,那就是铸新钱。现在的大明,是铁钱、铜钱、宝钞与银子共同畅通,并且银贵而钱贱,铁钱和宝钞更是没有代价。而朝廷印制的宝钞,成了圈钱的一个东西,是明末的一个弊政,百当一都没人要。
“如许,一个银元锻造的时候,含银八钱或九钱,便能够这算铜钱一千文。既便利照顾利用,又省去了火耗费耗。再加上一个银元的含银量只要八钱,天下大大小小的守财奴,也就不会再把银子铸成银锭藏起来,天下也就不会再缺银。这是朕的一点设法。三位爱卿看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