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天子微微点头,看了一圈,见其别人都没话说,接着说道:
“然自天启以来,奢安之乱已历九年而不决,西南督、抚、镇臣乃至于文官武将,陷于贼手而死者,不知凡几,更兼朝廷耗花赋税以千万计!
想到这里,崇祯天子冲他点了点头,浅笑着说道:“徐爱卿的这一番话,确是老成谋国之言!卿等有此见地,辅臣可谓得人,朕心甚慰!”
随便一个总兵官,只要能在与流贼或者建虏的作战当中获得一场胜利,就能获得一个伯爵之位。
李国鐠听了崇祯天子对于朱燮元的封赏以后,立即开口这般说道。
如果本来的阿谁崇祯天子,听了他们这么说,恐怕就要打退堂鼓了,汗青上奢安之乱安定以后,西南将帅论功行赏的事情久拖不决,当然有侯良柱与许成名二人争功的身分,但是与崇祯天子珍惜朝廷名爵,而朝议也是非议不竭、争论不下,有着很大的干系。
“既然卿等在论功行赏、永定西南的大略上,已无贰言,那么朕就谈谈朕的观点!
而到了当时,得封世爵的那些总兵大将们,所立之功劳与现在朱燮元等人在西南安定奢安之乱的功劳比,的确不值一提。
以是,听了这几人的话后,崇祯天子脸上笑意全无,冷着脸说道:“朕在潜邸之时,即常闻朝野墨客意气之言,皆谓西南蠢苗不敷平!
李国鐠、徐光启见天子直接就定了爵位的品级并且定下了爵位的名号,也晓得天子对于此事怕是上心了好久,早就胸有成竹了。
不过,现在这位崇祯天子却分歧,听了这几重臣的话后,心想,你们这些人但是不晓得,仅仅十年、八年以后,大明朝廷珍而重之的爵位,就开端大跳水、大跌价了,跟不要钱一样地到处派赏了。
而崇祯天子也没给他们说话的机遇,接着说道:“四川总兵侯良柱率所部收叙永,复蔺州,克镇-雄,攻毕节,一起攻占必克,鹅项岭上又是首功,其子侯天锡更亲斩贼酋安邦彦之头!如此大功不成不封!”
崇祯天子前面说了那么多,铺垫了那么久,让这几个重臣都觉得怕是要封侯,但是说出了成果,倒是高高举起又悄悄放下,给定的倒是一个定彝伯。
张惟贤暗自松口气,紧接着就说道:“陛下贤明!侯良柱若知陛下这番考语,若知陛下这番期许,想来必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李国鐠跟天子打仗多,晓得现在这位天子,对于朱燮元不是普通的赏识正视,不但委之以云贵平乱全权,并且对之言听计从,但凡是对朱燮元的攻讦弹劾,不管是来自京师朝堂之上的,还是来自云贵处所的,全都置之不睬。
“而朱燮元起复上任至今,不过一年罢了,效果又是如何?现在逆首贼酋全数伏法,西南之地因之大定,自此以后,朝廷之上皆可放心平灭东虏,朕亦不复忧心西南矣!
现在这位崇祯天子早晓得徐光启在这个期间几近就是一个完人,除了儒家学说以外,在天文、地理、算学、农学等方面都是大师,并且于军事也很精通。
崇祯天子将侯良柱所部的功绩一一摆了出来,李国鐠、徐光启天然没话说,而军机大臣英国公张惟贤也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话。
对于徐光启如许的人,崇祯天子一点也不担忧他办事的才气,而最担忧的,实在是他的态度,担忧他会因为其皈依上帝教的原因,而心向那些耶稣会的布羽士,从而在一系列的题目上站错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