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陕西巡抚洪承畴从潞安府面见过督师军机大臣李邦华以后,带着开端议定的进军方略,于四月初三回到闻喜军中。
说完这话,张国兴接着说道:“焦大人乃是本州知州,此地近间隔永宁不远,可知目前北面的贼情如何?”
此时听了张国兴的话,焦胜昌对山西按察使张宗衡未能前来略感绝望,但还是说道:“许是流贼急于北上攻占永宁要地,虽对濕州城外不远处颠末,倒是未曾攻打。
洪承畴此前在潞安府听到的根基环境,多数就是来自濕州的陈述,而这些环境也早经张宗衡奉告了张国兴。
张宗衡是山西按察使,属于高品文官,并且守土有责,前去光复被流贼占有过的州县,也的确是职责地点,分内之事。
张宗衡之前坐镇平阳府,与吕梁山以西几个未曾被贼军攻占过的州县有过联络,相互通报过根基环境。
到了四月十四日傍晚,西路陕军三千人终究到达了濕州城外,一番谈判之下,城内守官才满思疑虑地翻开了城门,让这些怠倦不堪的官军进城休整。
李邦华、卢象升闻此凶信,大吃一惊,北线先传捷报,中线毫无停顿,虽说多多极少都有点出乎他的料想以外,但是南线传来的这个凶信却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此前的全部摆设。
张国兴在蒲州城下吃了闭门羹,对山西官员本无好感,只是面前这个知州与蒲州分歧,毕竟开了城门,让本身麾下人马得以入城休整,多少还是给点情面,当下说道:“我部北上途中,颠末蒲州,蒲州守官闭门不纳,使得雄师缺粮少食,不敷以支应五千人所需。是以,张大人自率乡兵两千前去光复吉州去了!”
此中号令张宗衡、张国兴各带所部总计山西乡兵两千人、陕西官军三千人走西路,从平阳往西北进占蒲州、濕州,本身则带麾下抚标四千人走东路,持续沿着汾水,北上洪洞、霍州和汾西。
张国兴也说不出甚么反对的来由,并且他对自军在蒲州城下的遭受也非常憋气,连带着对张宗衡这个山西按察使及其麾下土头土脸的山西乡兵也没甚么好感。
但是,当他通令全军束装待发的时候,他接到了信使从平阳府汾西县带返来的告急军报。
固然还没有达到杀人放火的程度,但是突入村镇当中强征粮草牲口的环境倒是比比皆是。
洪承畴回到闻喜军中以后,敏捷度军北上平阳府城,也就是厥后的临汾城,与坐镇平阳的山西按察使张宗衡、陕西总兵张国兴等人一番计议以后,兵分两路北上,履行潞安督师府的决定。
当天中午,李邦华号令全军拔营,分开介休,转了往南,一起往鼠雀谷方向急行而去。
因为在他看来,张宗衡麾下的两千乡兵除了破钞粮食以外,底子没有多大的感化,乃至到了关头的时候还能够临阵背叛与本身麾下的陕军为敌。
从南线往北进军的西路军,在蒲州城下吃了个闭门羹以后,大家愤恚,张国兴为了稳定军心,对于军纪的要求也不再那么严苛,麾下的陕军官兵对待在蒲州四周碰到的山西村镇,当然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濕州在蒲州北面一百多里地,张国兴带着麾下陕军一边行军,一边劫掠沿途村镇获得粮草寄养。
先是从平阳往西,前去蒲州的路途多数时候都是起伏不平的山道,路上丧失很多运送粮草的牛车骡车,比及了蒲州以后,蒲州的知州刘令誉和守将坚拒不纳,即便山西按察使张宗衡亲身出面,蒲州城池还是谨防死守,果断不开城门,不让张宗衡麾下乡兵和张国兴陕西军队入城休整,气得张国兴及其麾下将领在城门外跳脚痛骂,一度扬言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