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濕州城中来了多量官军,焦胜昌也不再担忧州城的安然了,干脆趁机将这些人交给张国兴了事。
此时的石楼县城残破不堪,一副被贼军残虐燃烧以后的惨状。
到了濕州以后,报上名号,申明原委,焦胜昌固然让他们这些人一起跟着避祸而来的灾黎进了城,但却在进城以后,立即将他们全数拘系下狱。
此时传闻有前永宁州城的守城官佐在此,当下也是急于一见。
万一这些人是逃兵,或者是投降了流贼前来骗城的人马,让这些人自在待在城中岂不是更伤害?
焦胜昌见两人已经把话说开,当下笑了笑,抓着钟得五的手臂,进了二堂当中。
焦胜昌见钟得五被绑着双手带过来,当下起家离座,来到门口,从门前衙役的手中接过一把刀,亲手将绳索堵截,然后满面带笑地说道:“钟老弟多包涵!本官身为濕州父母,毕竟得为这满城百姓的身家性命考虑,这两个月来,接待不周之处,还请钟老弟多多谅解,多多包涵!”
钟得五听完张国兴这番话,当即再次跪倒,冲动地抱拳说道:“卑职愿为大人尽效犬马之劳!”
张国兴见面前这个黑脸男人,生就一副膀阔腰圆的彪悍模样,知是军中悍卒,心下也是喜好,是以说道:“你的环境,本镇多少已知,你的叔父钟万里钟大人在永宁州城中不平而死,朝廷表扬节烈的旨意也早就昭告天下了。再说永宁州城被群贼攻陷,守城游击高从龙战死,你一个小小把总又能如何?能够收拢败兵力战得脱也是本领!你先起来发言!”
往里走了几步,焦胜昌对钟得五说道:“面前这位乃是陕西总兵官张总镇,你先见过再说!”
而张国兴所部也濕州城中休整了一日,也搜刮讹诈了一批赋税物质,到了第三日朝晨,在焦胜昌等濕州官员的期盼之下,终究出发,持续北上。
这边人马刚派出去,就听扼守南门的陕军将领遣人前来禀报,说是南面来了山西按察使张宗衡张大人派出来的哨骑。
过了不大一会儿工夫,州衙的几个班军衙役就带着一个二三十岁、虎背熊腰的黑脸男人,来到了二堂外。
陕西总兵张国兴本来也不是才干杰出之士,听了焦胜昌的话,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又被焦胜昌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也不再跟面前这个另有效处的知州计算那些有的没的了,当下说道:“既然有体味环境的军中官佐,还不快快传来扣问!”
钟得五是永宁州知州钟万里的亲侄子,钟万里在永宁州城被攻陷以后不肯投降,是以百口被杀,唯有这个侄子力战得脱,收拢了两百来个城中败兵,跟着避祸的百姓,一起来到了濕州。
兼且永和就在石楼的西南面,两个县城相距不过五十里地,众将得知张宗衡所部就在身后,遂纷繁主张,趁着贼军收缩进山,不如持续北上或者东进建功,如果能够率先光复永宁州城,一功遮百丑,此前作为想来也不会被人究查。
那男人钟得五一开端面上非常不忿,此时见知州大人这般做派,倒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抱拳说道:“大人言重了!小的只一个丢掉了城池的小小把总,大人没把小的当场杀了,小的已是万幸,又如何敢抱怨接待不周!”
当时景象风声鹤唳,山西沿黄一线草木皆兵,焦胜昌不知永宁州城景象,也说不准这些人到底是逃兵还是被打散的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