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兴及其麾下众将,得知张宗衡带着两千乡兵就光复了这么多州县关隘,捡了很多便宜,心中都是不平。
这边人马刚派出去,就听扼守南门的陕军将领遣人前来禀报,说是南面来了山西按察使张宗衡张大人派出来的哨骑。
本来,张宗衡带着麾下两千乡兵转往吉州以后,不但很快光复了吉州,并且沿着曾经流贼走过的线路一起北上,还在短短的十来天内接踵光复了大宁、永和以及沿着黄河漫衍的各个关隘,一时之间捷报频传。
焦胜昌见陕西总兵张国兴这么说,当即派人去濕州狱中将钟得五提来见面。
此时已经傍晚,张国兴及其所部陕军皆欲入城歇息,见南门残破,城头贼军又是远远地就逃开了,当下派出一部,跟着钟得五等人从南门抢入城中。
那男人钟得五一开端面上非常不忿,此时见知州大人这般做派,倒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抱拳说道:“大人言重了!小的只一个丢掉了城池的小小把总,大人没把小的当场杀了,小的已是万幸,又如何敢抱怨接待不周!”
石楼县城属于永宁州辖内的小县,钟得五此前更是来过多次,是以熟晓得路,带着陕军入城人马沿着城中主道,一起奔至北门,直到登上北门城楼,才模糊瞥见了数百流贼往北而去。
在此地遭受了贼军的核心人马,张国兴也不敢粗心,当夜安排巡哨,分派值守,唯恐流贼去而复返,偷袭城池。
不过,焦胜昌还是不肯冒险,除了将环境上报给按察使张宗衡以后,还是挑选将钟得五等人关着没放,不过一日两餐还是有的,只是始终关着罢了。
这一次,濕州城中来了多量官军,焦胜昌也不再担忧州城的安然了,干脆趁机将这些人交给张国兴了事。
而张国兴目前固然需求充沛的粮草,但是他更需求的是从速体味火线的景象。
焦胜昌见钟得五被绑着双手带过来,当下起家离座,来到门口,从门前衙役的手中接过一把刀,亲手将绳索堵截,然后满面带笑地说道:“钟老弟多包涵!本官身为濕州父母,毕竟得为这满城百姓的身家性命考虑,这两个月来,接待不周之处,还请钟老弟多多谅解,多多包涵!”
焦胜昌说完,松开拉着钟得五的手,本身前行几步,重新坐回了官帽椅上。
焦胜昌见两人已经把话说开,当下笑了笑,抓着钟得五的手臂,进了二堂当中。
钟得五闻言则是一惊,当即上前两步,跪倒在地,抱拳说道:“卑职钟得五,见过总镇大人!”
张国兴见面前这个黑脸男人,生就一副膀阔腰圆的彪悍模样,知是军中悍卒,心下也是喜好,是以说道:“你的环境,本镇多少已知,你的叔父钟万里钟大人在永宁州城中不平而死,朝廷表扬节烈的旨意也早就昭告天下了。再说永宁州城被群贼攻陷,守城游击高从龙战死,你一个小小把总又能如何?能够收拢败兵力战得脱也是本领!你先起来发言!”
陕西总兵张国兴本来也不是才干杰出之士,听了焦胜昌的话,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又被焦胜昌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也不再跟面前这个另有效处的知州计算那些有的没的了,当下说道:“既然有体味环境的军中官佐,还不快快传来扣问!”
当天早晨,钟得五就在这州衙二堂当中,将永宁州城四周地形门路,一一与张国兴及麾下诸将分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