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值得一提的是,与这两封手札一同送去太原的,另有孙传庭亲身写给一名精通医术的太原生员傅鼎臣的一封信。
又因为王嘉徵与袁继咸之前同在京师为官,自来非常志同道合,以是袁继咸到任山西以后,很快就应王嘉徵之请,为之保举了几位青年俊才,而出身于太原傅家的傅济庭就是此中的一个。
王嘉徵、傅济庭的说法,让孙传庭对傅鼎臣这个年青的士子产生了稠密的兴趣,又不肯麾下悍将刘弘烈就这么废掉,因而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设法,亲身修书一封,令傅济庭派亲信仆人,快马送往太原傅家,请傅鼎臣前来为刘弘烈诊脉治病,并视情决定是否留其在军前听用。
此中当然多有被裹挟的无辜百姓,但是此次现在又有谁会去在乎谁有罪谁无辜呢?
更别说初度见地这类天国普通场景的监军御史王嘉徵了,直看得既惊怖非常,又仇恨不已。
不过此时的城中,除了少数正在四周放火焚城而尚将来得及逃脱的流贼乱民以外,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布衣百姓了。
这个为后代留下了《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青囊法门》等传世医学名著的医学家,此时还在为科举测验而绞尽脑汁,刻苦攻读。
但是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山西镇监军御史王嘉徵带着本身监虎帐的亲信中军傅济庭来见孙传庭议事。
孙传庭与山西镇监军御史王嘉徵碰了面今后,两人都为城中百姓的遭受慨叹不已,正所谓“宁为承平犬,莫做乱世人”也。
现在时年刚过二十二岁的傅鼎臣,固然还远没有如同厥后那样名扬天下,但是他的医术却已经在太原府远近小驰名誉了。
本来城中百姓已然没有一个活口,要么已经死于流贼之手,要么就是被流贼裹挟带走。
当时,傅济庭说道:“卑职世居太原,卑职族中有一族叔精擅岐黄之术,很多官方疑问杂症到他那边,都能药到病除,此事太原府中几近大家皆知。抚院大人麾下爱将重伤昏倒,此等疑问杂症恐非普通所谓良医能够救治,若大人情愿一试,或可修书一封,遣人送去太原,将卑职族叔招来军入耳用。卑职族叔素有济世安民之志,若抚院大人书至,卑职这位族叔定能欣但是来。”
此时,王嘉徵也是跟着慨叹虎将不寿的宿命和良医难觅的遗憾,却没想到,跟从在王嘉徵摆布的中军都司傅济庭却说出一番话了。
另一边,则抓紧时候别离修书,向太原和潞安府陈述北线剿贼获得大捷的环境。
傅济庭之以是这么说,是因为他的这位比他还小上几岁的族叔名叫傅鼎臣。
听了傅济庭的说法,王嘉徵也跟着拥戴了几句,并且还讲了几个从袁继咸处听来的小故事,此中说的都是这个傅鼎臣的杂学医术。
城中的大街冷巷里,到处都是成堆成堆的尸身,饶是曾经跟着自家叔父在辽东见惯了死人场面的王廉,都看得干呕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孙传庭和王嘉徵一边批示麾下的人马,监督着上万的流贼乱民整修加固静乐县城的城池,并在十字坡和通往忻州的山道口构筑城堡,以便将来作为追剿晋北流贼的火线基地之用,忙的是不亦乐乎。
到了天光大亮,汾水东岸没有来得及过河逃脱的流贼乱民要么被杀,要么被俘,全都毁灭洁净了。